“既然沒有殺人,那便不能再這受罪。”納蘭謙拉過百里傲,義正言辭的說道,“這位是京城尚書省的右僕射,有他在,你的冤情一定可以洗清!”

本來在那看的好好的,卻莫名被拉過來的百里傲將納蘭謙這隻狐狸的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

張柏樹雖然不知道右僕射是什麼官,但還是恭恭敬敬的磕了一個頭,“小人參見右僕射。”

百里傲輕咳一聲,“起來吧。”

因為柵欄的緣故,他無法觸碰到張柏樹的手。

不對,確切的說有法碰,只是怕惹麻煩罷了。

“謝僕射。”張柏樹說罷,抬眸看著納蘭謙,“請問這位大人如何稱呼?”

納蘭謙怕百里傲說出什麼不利於他的,開口道,“在下是右僕射一般,都是尚書省的,叫我納蘭便好。”

張柏樹也不是個傻的,見納蘭謙穿著華麗,又能用幾句話堵住百里傲的嘴,肯定也是尚書省的大官。

就算不是,那和百里傲這個僕射差不了多少。

思此,張柏樹恭敬的磕頭,“小人給納蘭大人請安,有二位大人在,小人一定能夠洗刷冤屈,重新看到陽光的。”

“別說這些有的沒的。”百里傲道,“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

說罷,帶著沈言離開了這裡。

納蘭謙自詡君子,自是不可能像百里傲那樣高冷了說一句話就離開,而是拱手道,“後會有期。”

納蘭謙說完,消失在了張柏樹視線中。

“後會有期。”張柏樹看著納蘭謙的背影,一雙秀眉微微蹙起。

他有預感,他們會再見的。

因著百里傲是從大門口進來的,便直接從大門走出。至於納蘭謙,怎麼出來的就怎麼回去了。

落蝶軒。

安以臉色鐵青的坐在凳上,他的旁邊跪著一個灰布小廝,“你說院子的所有人都去迎接新來的二位欽差了?”

小廝低著頭,顫抖的說道,“是...”

“你可知道,那兩個欽差叫什麼?”安以玩弄著手中的扳指,似不經意的問道。

“奴才不知,只知道是位僕射。”小廝道,“至於另一位,奴才就不知道了。”

“僕射?”

安以身旁的小廝臉色一白,“可是那個冷著一張臉的僕射?”

“公子如何知道?”小廝瞪大眼睛,不解的說道。

“那是我們大人的同僚。”小廝緊張的看了安以一眼,用眼神給跪著的人使眼色。

這小廝雖怕安以欽差的身份,但他畢竟是太守府的人,做欽差的動不動就拿太守府的人出氣,只會落人話柄。

兩個小廝用眼神對話的這幕,恰巧被安以看見了。他正欲說什麼,卻還是嘆了一口氣,“下去吧。”

“奴才告退。”小廝聞罷,心中的大石總算落下,他打了個千,迅速的離開了這裡。

“富順,給本官找身衣服。本官,要親自去拜會那邊的兩位欽差。”安以咬牙切齒的說道,“本官倒是要看看,百里傲他們這是要搞什麼名堂,”

“是。”富順說罷,起身去尋衣服了。

很快的,他拿著一件褐色錦袍走過來。

“少爺,這件衣服如何?”

安以撇了眼富順身旁的錦袍,“就這個吧,你幫我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