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極此,春桃打了個寒顫,“奴婢就在這附近,公主若有什麼吩咐喚奴婢便可。”

馬車裡的人強壓住憤怒,“知道了。”

見人沒發火,春桃鬆了一口氣,去外面閒逛了。

梧桐居。

經過十幾天的休養,子鈺終於被江煥批准可以下地。

剛換上衣服,他便著木翎去院門踢蹴鞠,而千影兩個人因為有事,並沒有參與他們的蹴鞠遊戲。

春桃在馬車附近閒逛了一會便回到了馬車中,誰知剛掀開車簾便看到了在馬車上睡熟的凌熙。

“呃。”春桃嘴角抽了抽,任命的將人送回太傅府。

太傅府,寧院。

安以正坐在屋子裡喝茶,一個下人走向前,“表少爺,少奶奶回來了。”

“事情辦的怎麼樣?”

“這...”下人一臉糾結的說道,“春桃說少奶奶剛入迎風殿,就被...被一個侍衛趕出來了。”

安以將茶杯扔到下人頭上,“廢物!”

下人見此,一個勁的磕頭,“表少爺恕罪,表少爺恕罪,”

“行了。”安以滿臉厭惡的開了口,“我又沒罵你,你恕罪個什麼勁?”

“是是。”下人撥浪鼓似的搖了搖頭,轉身退了下去。

“連個蛋都不會下,討好人都不會,我娶她有什麼用!”

安以似乎忘了,凌熙不會“下蛋”那是因為她看不上這個便宜夫君,除了上次結婚時的一次,便再也沒有進行過房事。

至於討好,她貴為公主,需要討好誰?

一轉眼,便到了安以去建安平叛的日子。

安以平日裡仗著太傅侄子的身份,看不起尚書省其他同僚。今日去建安,竟連一個送行的都沒有,安以的臉色越發難看了。

“一群狗眼看人低的東西!”

狗眼看人低?安以這句話弄得在場的下人嗤笑不已。

他們雖沒見過尚書省的人,但從安賢貼身伺候的人說的隻言片語來看,尚書省的都是聰慧溫柔的人,又怎麼可能會狗眼看人低呢?

要他們說,就是安以看不起其他人,還以為別人看不起他罷了。

安以罵完了之後,大踏步的走到了馬車上。安賢給旁邊的侍衛甩了個眼神,侍衛會意,對著車伕道,“出發!”

馬車一路賓士,很快便到了建安。

剛到建安城大門,安以的馬車便被一群蒙面的黑衣人攔住了。

侍衛警惕的看著黑衣人,“你們是什麼人?”

“什麼人?”為首的黑衣人嘴角勾起抹淡淡的弧度,“當然是...取你們性命的人!”

“取我們性命的人?”另一個侍衛冷笑道,“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說著,將劍鞘抽出。

其他人見狀,也抽出了佩劍,和犯人扭打起來。

那些攔住安以他們的只是普通的山賊,又怎麼可能敵得過安賢特地為自家侄子挑選的侍衛?

在侍衛的眼裡,山賊只不過是送死的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