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雖不明白自家相爺再說什麼,但還是照著將信重新綁到信鴿腿上,將它放飛。

梧桐居。

江煥在自己的屋子來回的踱步,“信都放飛了好幾天了,怎麼還沒有回信,不會是哥嫌我煩,不理我了吧?”

在旁邊厚著的千影二人嘴角抽了抽,皇上就是不理誰,也不會理自家公子這個唯一的弟弟的。公子就是,想太多。

二人默契的想到。

就在此時,子鈺手捧鴿子跑來,“公子...您的鴿子,飛過來了。”

“真的?”江煥面露欣喜的說道,“拿過來。”

“是。”殘陽依言將鴿子放在江煥旁邊,“公子,這是誰給您的啊。”

“我哥。”江煥眉頭輕挑,“殘陽,幫我把櫃子第二格的瓶子拿出來。”

“好。”殘陽低聲應下,去櫃子裡頭將江煥說的那個瓶子拿出。

“公子,是這個嗎?”

“對。”江煥點點頭,將瓶中的水倒到布上,並用其擦了下從鴿子腳下拿出來的紙。

“公子,大公子信上寫了什麼?”殘陽道。

“他說西涼暫時不會對我們動手。”江煥眉頭緊皺,將信遞給了旁邊的千影。

千影接過信,“西涼顧子卿獨攬大權,肯定不可能屈居人下。屬下覺得,他一定會想辦法做上西涼王的位置。既要做上西涼王位置,那暫時顧不到越國身上,但我們卻不得不防。”

“千影說的對。”江煥道,“這事情我會和主上提。至於千影,你以我的名義去給哥哥通訊。記住,不要太勤,否則會引起旁人注意。”江煥眸子閃過一絲晦暗不明的光亮,“順帶讓他...幫我找個東西。”

幾人面面相覷,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千影作為四人中跟江煥跟的最久的,相對於殘陽還是有話語權的,“我有事和公子說,殘陽,你先回去吧。”

“公子?”

“回去吧。”江煥道。

得到江煥的許可,殘陽悠悠退下。

江煥見殘陽退下,“有什麼事?”

“屬下想問公子為何要屬下以公子的名義和皇...大公子通訊呢?”

“你覺得我有很多空?”江煥笑了笑,“別忘了,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是啊,不多了。

“千影,幫我磨會墨,我想讓哥哥幫我尋個東西。”

“是。”千影走到江煥旁邊,幫他磨墨。

“蘇祁白,把你說的那個什麼神器的圖畫下來。”江煥小聲的嘀咕著。

蘇祁白頓了頓,“本君不會畫畫。這樣,本君把自己的記憶傳給你,你畫出來就是。”

江煥額頭冒起三根黑線,“你就不怕我把他畫毀了?”

“怕什麼。”蘇祁白道,“你要是把圖畫醜了,我就把你弄殘了。”

他為什麼會在我的身體裡,江煥鬱悶的想。千影聽不到蘇祁白的聲音,只能看到江煥在那邊自言自語。他用手摸了下江煥的額頭,“沒發燒啊,怎麼說起胡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