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霄是從子讓嘴裡得到木翎叛變的訊息的。

那時,他還傻傻的為木翎開脫。說什麼任何人都可能叛變,但木翎絕對不會。

結果呢?現實狠狠的打了他一個耳光!

雲霄想到此,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不知木首領大駕光臨,有何貴幹?”

木翎見雲霄清冷的樣子,無奈的嘆了口氣。雲霄和其他人一般,都是他的兄弟,這點他知道。只是雲霄性子清冷,不喜和他人溝通。能否和其他暗衛牽上線,還很難說。但是難說歸難說,試還是要試試的。畢竟,他可不想讓自己兄弟待在那慘無人道的地方受苦。

想到此,木翎開口道“我想讓你幫我個忙。”

“什麼忙?”雲霄聽到木翎說的,警覺的看著他。

“我希望你能幫我和其他兄弟牽上線。”木翎道。

“牽線?你要做什麼?”雲霄聽到這句話,一臉狐疑的打量著他。

木翎雖很想和他說自己的用意,但想起江煥在他臨走前和他說的那句,一臉強硬道了聲“這點不用你管,你只用說你做不做就行了。”

“呵。”雲霄不屑的看著他,“你不說我也知道,你無非就是想讓你的那些個兄弟都和你一樣。做個賣主求榮的叛徒吧?”

木翎原本以為雲霄看在往日的兄弟情分上會幫他一些,所以並沒有過多在意他嘴裡那些難聽的話。可過多在意,並不代表完全不在意。他的臉變得煞白,“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字面意思咯!”雲霄笑了聲。

木翎是自己兄弟,這不錯。但從他背叛安太傅的那刻起,他雲霄就沒有這個兄弟了。如今還能和他和平共處,不過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罷了。

“我還有事,便先走了。”雲霄珉了珉唇,復言道。“今日我就當沒見過你,我走了。至於你,好自為之。”雲霄說罷,竟看也沒看木翎一眼,就離開了這個巷子。

木翎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望著雲霄離開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

他和雲霄如今各司其主,看來是回不去了。罷了罷了,回不去便回不去吧。左右,他還有三個兄弟呢。

想到此,木翎不由得發自內心的笑了起來。

江煥聽到木翎說的,一雙秀眉微微蹙起。木翎和那個叫雲霄的事,他並不感興趣。他感興趣的,是安太傅手下的暗衛軍。

江煥閉上了雙眸,並用手敲擊著自個的袍子,許久之後,他才開了口“你先回去休息,然後過幾天和子鈺一起出宮一下。這次出宮,不要去找那個叫做雲霄的。你要找的,是在你的記憶中,那些個被那位叫子讓的首領欺負的暗衛,特別是那種想反抗又因某些問題無法反抗的。只有那種人,才能幫我們對抗安家知道麼?”

木翎聽到江煥說的,拱手道了聲“屬下告退。”

“嗯。”江煥說罷,閉上了眼睛,沒有再去看他。

待到木翎走後,江煥才睜開了眸子,他喃喃自語道“你能將木翎嘴裡那個叫做雲霄的人的記憶給我看看嗎?”

頓時,空氣中一片寂靜。許久之後,一個聲音響起“閉眼。”

江煥依言閉上了雙眸,很快的,一股不屬於他的記憶湧入了他的腦海。

一個時辰後,江煥睜開了雙眸,他嘆了一口氣,道“這個雲霄倒也是個可憐人。”

白虎傳來的記憶中有著那個叫雲霄的人在暗衛軍和安太傅府生活的點點滴滴。木翎在暗衛營時對他的照顧,一起出任務,一起受罰,那些都如同木頭一般刻在雲霄的心裡。可是,刻著有什麼用呢?人已經走了。

江煥清清楚楚的看到雲霄在木翎“叛變”之後在安太傅和子讓面前發毒誓說木翎沒有叛變的情景,也看到了雲霄因為替木翎求情而慘遭毒打的那幕。

“可憐又有什麼用。”那個聲音道,“你要的是可以絆倒安太傅的人,又不是一個只會惹麻煩的可憐蟲。”

“你可真絕情啊。”江煥嘴角勾起抹淡淡的弧度,他珉了珉唇,道“話說,我該叫你什麼?總不能就叫你白虎吧?這名這麼難聽,我可說不出口。”

...

那個聲音沉默了一陣,隨即沒好氣的說道“叫我蘇祁白就是。”

“那便叫這個吧。”江煥說罷,回了屋子。

至於剛剛和他說話的那人,自然就是江煥體內的另一個魂魄,白虎神君了。

此時他的魂魄,已經能達到想醒便可醒的狀態。但他法力還有元神丟失,所以並沒有形成完全意義上的復活。迫不得已,只得寄宿在江煥的身體裡頭。

白虎,不,應該說句蘇祁白。蘇祁白做事光明磊落,自然不會做出強佔他人身體這種事。更何況,這具身體還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