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9)(第2/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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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餘年過去,山坳間草木依舊,嵯峨野山腳下的保津川奔流不止,青天之外,雲與重山已難分袂。
羽衣池會定下在嵯峨野見面,這就說明這段時間她一直在平津川的羽衣分家族地,而且此地又是北條王族的轄區任何忍者到此都被禁止出手。也就是因此,令月才會欣然赴約,四載不見,她好奇這個表姐有什麼事要冒著這麼大的風險與自己見面。
四載春秋,不長不短,她們再見面卻已不是昔日在內禦所中爭吵的少女,各自都已成婚有了新的立場。
深雪之中早已有人靜候,兩人難得默契的是穿上的都是帶有羽衣一族身份象徵的披風。一樣的流雲淺月色,只是再回首對面那人的容色卻已大改。
“四年裡面,我小産了一次,隨後的事你也應該在前不久知道了....我的孩子夭折了。”她的面容枯槁,神色憔悴,再無從前意氣風發的倨傲之色。
天邊流雲幾經翻卷,深沉而安靜,還有依稀飛鳥越過。
令月聽完這些只能低頭輕嘆一聲,“我很抱歉。”
“沒什麼可抱歉的,都已成定局。”喪子之痛是何等的痛苦,令月看著阿池心灰意冷的樣子,只覺人間萬事到頭,莫過一場輸贏難分的賭局。待賭局一朝結束,只有剩下散場的意興闌珊。
她來找自己應該不是單純的挖傷口給自己看,令月不禁聯想起宇智波綻櫻,那個號稱宇智波第一美人的女子。
林間枯枝交錯,放眼望去溟濛幽遠。
“你應該對兩代以前宇智波與羽衣的結合完全知情吧.....也是,你就是那時被留下的那個孩子...”
“我已無路可退,我想要確認一些事情。”
羽衣池說道此處慢慢把頭蓬的帽子摘下,露出一頭鴉羽般的青絲,她淺紫色的眼眸定定地望著令月,終於對她說出了自己的來意,“我想上去一次觸月峰,我希望你能幫我,令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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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令月看來,所謂婚姻,不過合法生孩子的一個藉口罷了。
但放眼當世大族,在對外擴張徵戰的途中,對內也都在不遺餘力的培育下一代。
她沉默了一會兒,才抬起頭,大概可以猜到羽衣池想上觸月峰的意圖,令月大可以拒絕,但她既然來了就沒有什麼拒絕的理由了。
事到如今,她在算計人心的進退之間,仍舊保持了一分從前的本心,她不願意對著這些兒時一起長大的人刀刃相向。
羽衣朔月與羽衣波月此時都不在嵐山中,蒼月已徹底被軟禁,以她們的身手想要隱蔽行蹤登上頂峰並非難事。
半晌,她望著羽衣池白皙、枯瘦的臉,輕輕應道,“好,我幫你。”
成婚後,她回過一次嵐山,自從四年多前的大火之後嵐山上的美麗景緻被毀於一旦。昔日她在這片山間所有美好的過往也盡數在那晚的大火中消弭。
令月不願意回來這裡,在這讓總讓她想到過往的快樂。
有意思的是今天,已成為千手令月的她卻帶著宿敵宇智波泉奈的妻子,那個和自己從小鬥到大的表姐,已從夫姓的宇智波池,長驅直入跑到了自己老家的大本營裡。
令月:這個操作酷啊!我怎麼可以這麼酷!
兩人身形極快,從正道而上,山路崎嶇卻擋不住她們的去意。冬季氣候幹燥,越是向上,更是煙雲繚繞,兩人相距不過數米令月回頭看她時對方有一半身子都被埋在其中,不夠真切。
她心裡該有的戒備一分不少,過了新年後之後她即將二十歲,不再是從前那個連刀子都拿不穩的孩子了。
如果羽衣池敢貿然偷襲自己,就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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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大筒木羽村的登月之地,當時被留在地面上一部分的族人為他設立了神社,將先祖曾遺留在這片土地上的所有東西,都盡數供奉在內,包括外間傳言那本含有驚世秘密的朱月之書。
神社中裡留有羽村所親自撰寫的碑拓,隨著歲月的流逝,上面的文字也漸漸變得不清晰。
此處直落千尋,映日生光,雲海繚繞之間只覺得自己早已脫離凡世,有淩風而化之感。
阿池的手撫過那塊斑駁的碑拓,閉上眼似乎在細細感受先祖所遺留下來的力量。“這些年,我在宇智波也不是什麼事都沒有做。我明明身體強健,卻在第一次懷孕之中莫名的小産,就讓我起了疑心。”
神社內一半明亮如晝,一半埋在陰影中,令月並不欲入內只是垂首立於門側,聊表自己對於先祖的敬畏之心。兒時她也隨父親來過幾次,父親每一次來都會差遣他們幾個為神社點亮明燈,波月還異想天開過想在牆壁上鑿個洞,結果當然是被兄長制止了。
“這塊類似的石碑...在宇智波一族南賀神社的地下也有一塊。可記載的卻完全不同....”
“天下一神欲求安寧...真是可笑的說詞,真的欲求安寧何必創立忍宗,教於世人查克拉的使用方法....”
羽衣池摸索了許久,終於輕輕的睜開眼,可眼中卻已是完全不同的瞳色。
“你的眼睛..?!”令月只是無意的一個側目,卻在光與暗之間看到了一個驚天的大秘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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