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山中臨溪的那個令月已如鏡花水月一般悉數消散在了煙塵之中。

就這樣,令月開始了她在千手一族的□□生活。

此次千手有驚無險的退敵,四家又各自得到了想要的利益,雖然說私底下小動作仍就不斷,但局勢隨著令月的回歸有了新的變化。

宇智波從羽衣本家挖走了一大筆錢財用來贖令月小姐的人頭,千手重新得到了與羽衣本家的姻親關系,而羽衣本家則藉由此事徹底瓦解了老族長羽衣蒼月在嵐山中的一切權利嗎,羽衣分家...e他們是跟著宇智波的。

令月本想回嵐山一次,卻被兩個兄長命令禁止。

朔月傳話來,不許回來。

他們誰也無法保證,在回嵐山的這條路上又會出什麼事,他們禁不起再折騰一次了。

千手扉間亦持相同的觀點,此外他還重點敲黑板提醒令月,“你我雖然是名義上的夫妻,但還未行結婚大禮,準備一下,回到族地立刻就辦。”

令月,“......”

這麼心急的嗎。

扉間似乎看破令月的所思所想,低頭湊到她面前,輕輕的說,“你也可以拒絕,然後轉身接著跑。”

令月識時務道,“....我也覺得越快越好。”

說實話在她聽到扉間又要再娶和那個什麼狗屁猿飛一族的公主聯姻啥的,她真的是難過了好多天。很多年前她就親口對千手扉間說過,我喜歡你。

時至今日,不改初衷。

既然一切障礙已被掃清,宇智波方面也沒有過分為難的意思,那麼就且待日後的時光吧。

令月閉上眼睛,不願再看春時花落花開,她現在只想慢慢平複一下思緒,再好好的睡個午覺。

哦!不對,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她立刻睜開眼,甩了甩昏昏欲睡的頭噠噠噠的沖到正坐在邊上埋首於公文的扉間身前,一拍桌子認真的問道,“你會不會把我捉起來研究?”

扉間抬起頭,紅眸裡還閃著對被打斷思緒的不悅。

“研究什麼?你的寫輪眼嗎?”

她湊近他的面前,眯著眼睛,低聲道,“你會嗎?”

扉間定定的瞧著她的面龐,近距離看去令月臉上的面板細膩嫩滑陽光下還可以看到細小的絨毛。他回答的很坦誠,“想研究,但不會。”

令月,“.......”

dzz,又想跑了。

“那...那那你會把我當生育的工具關起門來不停地生孩子嗎?”她似乎全然不知自己的問出來的話有多麼大膽不羈,她當年是真的被絕那段殘酷的歷史給嚇到了被當做工具一般暗無天日的活著,迎來一個一個夭折的孩子,真的不如直接叫她去死。

扉間聽聞,終於笑了出來,他又湊近一點拉近他們之間的距離。對著自己這個時而風雅溫婉時而又傻氣脫線的妻子實在無可奈何,他的鼻尖輕蹭了一下令月的,聲調低沉柔和,反問她,“那你說,我為什麼這麼著急的要舉行正禮呢?”

令月聽到這個答案只覺得驚恐萬分,全然忘記了應該有的羞澀和無措,她急著想倒退感覺全身自己的四肢馬上會化成狐貍爪子隨時準備逃跑,卻被扉間不動聲色的扣住了腦袋,“還記得你在留下的卷軸裡寫了什麼嗎?”

她狐疑,扁扁嘴,“什麼?”

扉間扯嘴開嘴角冷哼一聲,放開對她的鉗制,退回書桌後抽出一張紙提筆寫下四個字。

上書:君子重諾。

他的半張臉掩在箋紙之後,半張臉浮現在令月的眼中,紅色的眼眸亦如當年在風雪中求婚那日,他對自己再度重複道,“我會對你好的。”

我會對你的好的。

戰國一百二十九年的這個春日裡,令月收到了來自扉間的一封幹巴巴沒有什麼技術含量的情書,上書只有四字。去包含了他對她一生的承諾,他訕然道,“我並非君子,然諾言必踐。”

報以非君子的扉間,只有令月的淺淺一笑,宛如花枝低垂那一瞬的驚豔。

作者有話要說: 來三張走一波進度謝謝。

之後又要開始搞事了。

聯姻就要有聯姻的樣子,不結婚不成方圓。

☆、第五十三局·後滾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