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天以後,兩人之間的關系發生了微妙的變化,有時候相處的模式,像一對已經成婚好些年的成熟夫妻,令月很多時候會呆在扉間的書房裡看看書或者幫他處理關於後方防備和後勤的事務。兩個人在對於戰爭和一族發展的問題上有很多地方意見相同。

令月有時候還會坐在扉間幾案邊上,給他念一些來自他方屬地的公文。

對此最滿意的人莫過於千手柱間了,他一邊留著寬頻淚面條一邊繼續揹著所有人開始寫他給宇智波斑的騷擾信件。

內容大概是:親愛的斑,斑!我的好朋友斑!你最近好?我也很好,我還結婚了哈哈哈哈哈!既然我結婚了不我們也結婚...不,結盟吧?!

而東西輾轉到了宇智波的手裡之後,除了被泉奈極速的用火遁秒掉就沒有下文了,宇智波斑在對待這個所謂摯友的問題上總是猶豫不決,存了一絲僥幸。

“令月。”扉間又拍拍她,“好了,我揹你走吧。”

她從今天早起開始面色就更加的蒼白,一路上都沒有怎麼說話,令月聽完緩緩地搖搖頭拒絕道,“不要。”

扉間:.....

他用謎一般的目光注視著令月,不知道她在逞強什麼。

“姿勢很醜,不雅觀。”

————小公主的脾氣又犯了。

扉間,“可你現在的樣子更醜,感覺動都動不了。”

她聽完臉部微不可動的抽搐了一下,天知道令月最討厭別人說她醜了。她的蒼白著一張臉,目光倒是狠狠地來回在千手扉間身上挫了好幾回,咬牙道,“你才醜。”

“嗯,嗯。”他點著頭應了好幾聲,轉眼已經到了屬地的族群屋宅之下,隨行的幾個千手族人今天一早就被扉間提前派到這邊來打點。此處靠山面水,還有許多的農田是千手一族歷年産值較多,提供藥材的一個據點。

屋舍儼然,周圍環繞桑竹阡陌,臨上去還有一條較長的臺階。

而羽衣小公主一看到還要上臺階當下臉就垮下來了,她開始後悔為什麼要聽那個傻瓜柱間的提議,說著是出門轉轉但是一路走來她一面熱死一面困死。

見她臉色鐵青的瞪著面前的延伸直上的臺階,千手扉間難得勾起了唇角微微笑了起來,他也不再說話頗有耐心的等著令月開口。

令月:......

她眼巴巴的瞪著面前的路,突然為自己剛才的逞強感到無比後悔,又把目光若有若無的瞥在扉間身上。

令月:....你難道就不想對著我再說點什麼嗎。

扉間察覺到她的目光又變的一臉正經,只有那雙眼睛浮現一絲笑意。他想來覺得桃華那天說的不錯,自己的確越來越在意這樁聯姻,在意這個聯姻的物件。

令月:.....

她實在不欲爬這麼高的臺階,見千手扉間不為所動,最後只能無賴地把兩手一張,幹巴巴道,“好吧,好吧,我給你一個揹我的機會。”

“就一個哦。”

令月噘著嘴強調道。

有人自山下緩緩而上,日光熹微,屬於六月的風吹過兩人的身側翻卷起淺色的衣袖。頭頂上的樹葉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

上去的路並不長,但扉間走的很慢。

令月俯在他的背上,靜靜地看著少年腳下踏過的石階,許是清晨才下過雨的關系,青苔上還沾著不少雨水。

她莫名想起第一次和他出行,還是去年春日,這家夥還路邊擺弄屍體的樣子。千手扉間的少年老成般總是繃著一張臉,就是現在揹著她也是一本正經的樣子。他極為小心翼翼,雙手握緊拳頭把令月架在自己身上務求不碰到她身上別的什麼地方。

雖然這個姿勢讓她覺得不是很舒服,但這份體貼之心令月感覺到了。

她挽起唇角,露出一個清淺的微笑,隨著扉間的行走兩人身上的衣料摩擦,發出窸窣的聲響。

少年似是察覺到背後的人在笑,有些不解,偏過頭難得好奇道,“你笑什麼?”

這樣情境下的兩人,近距離的貼近在一起但他的聲音仍舊冷冷的,繃著半張側臉,“一會兒到了族地見過禮後你先去睡吧,到了晚飯我再叫你。”

“嗯?嗯。”令月回答的漫不經心,卻高高興興。

她又繼而想起了篝火下那個奮筆疾書的少年,還問了自己很多傻瓜問題。她搭在扉間肩上的手,手舞足蹈的晃悠了起來,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嘖嘖道,“沒什麼,就是想起上次和你一起出門的時候你在路邊玩耍的樣子。”

其實是玩屍體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