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兒非但把簪子拿了出來,還從箱子裡抱了一摞衣服,打定主意明天要讓她家姑娘驚豔眾人。

“就我前幾日穿的那套湖紗就行,明日三嬸是壽星,不能搶了她的風頭。”

花容擺擺手,不管是多少歲的女人,總是希望成為人群中的焦點。

雖說過生辰,莊戶人家也不可能白日裡拋下田裡的農活,所以慶生大多是在晚上。

花容特特選了日落的時候去,為了不在村裡太顯眼,刻意沒有坐馬車。即便是如此,走在村裡還是有不少人同她打招呼。

這個說,我是你三奶奶……

那個說我是你二舅爺……

花家在這裡算是大姓,村裡幾輩人下來,多少都有些沾親帶故,花容只能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簡單同他們打招呼。

花三叔家在村裡很顯眼,新翻蓋的磚瓦房,比族長家都闊氣。今日還在院裡掛了一盞紅燈籠,裡面的大紅蠟燭還是過年時候用剩下的。

院裡的梧桐樹下襬著一張木桌,上面放著點心茶水,還有一碟子糖炒瓜子。

孫鴻和花景年早早就在門口等著,看到花容主僕兩人,立刻迎了上去。

花容委實有些訝異,三叔三嬸向來愛面子,按理會請不少人來慶生才對。

“容丫頭,快進來。人來就行了,還帶什麼禮物?”

蕙娘將手在圍裙上擦了擦,接了匣子,一臉帶笑地道。

“難得今年侄女你也在,咱們就不請那麼多人了,一家人安安生生過個生辰就好。”

花文信從外面回來,左手提著一罈酒,右手拎著一隻燒雞,笑呵呵地道。

蕙娘從屋裡出來,嘴巴笑的合不攏,容丫頭還真是闊氣,那簪子能值好幾兩銀子呢,也不枉她花錢精心整治這一桌子的菜。

月掛柳梢,菜上桌,花容對面好巧不巧坐著孫鴻,只要一抬頭就能與他眼神相撞,似有無數情意藏在那雙眼睛裡。

“娘,我要吃雞腿。”

花景年站起來,燒雞放的離他有些遠,他夠了幾次沒夠到。

幾人身後,杏兒自己一個小几,面前是一碗麵條,還有一小碗桂花釀。

“容丫頭,嚐嚐這桂花酒,家裡自己釀的。”蕙娘一個勁兒的勸酒,“不怕,要是喝醉了就在家裡睡一晚。”

花容抵不過,到底吃了兩三盞,臉就有些紅,不過她心裡有數,無論如何不肯再喝。再看杏兒,已經趴在小几上醉倒了。

“鴻兒,你也喝,男子漢大丈夫,就要喝燒酒!”

花文信倒了滿滿一小碗燒酒推過去,拍著孫鴻肩膀慫恿。

對面就是美人,孫鴻哪能讓花容小看了他,強忍著喉嚨燒灼般的感覺將酒灌了下去。

又過了一會兒,花容開始覺得眼前發花——當真是奇怪,以原身的酒量,剛剛那幾盞酒,她根本不可能醉。

“容丫頭?”花文信試探地喚了一聲,見花容趴在桌上毫無動靜,這才看向媳婦道,“你去把她扶到床上照看著,我和鴻兒再喝幾杯。”

孫鴻這時候已經有些懵,呆呆地點頭,就打算繼續喝。

蕙娘有些急了,走到丈夫身邊壓低聲音道:“差不多就行了,要是把他灌的爛醉,待會兒還能做什麼?”

花文信一想,還真是,男人真要喝的爛醉如泥,就算給他個天仙也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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