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個月,鳳至果然陸陸續續提拔了幾個有能力的人,於是便一日日的閒了下來。到最後,已經是半隱退的狀態。

如今國家安定,自家的男人再不用去打仗,那批雲錦暫時還壓著不去考慮,整個人也跟著放鬆下來,她陡然發現,除了在家裡逗逗兒子,偶爾到街上逛逛,竟然沒有別的事兒可幹了。

這麼閒了幾天,街也逛煩了,逗兒子又極其沒有成就感——

眼看著天氣越來越熱了,馬上又要到酷暑,花容同杏兒道:“咱們京郊不是還有個莊子麼,把東西收一收,我要去消暑。”

杏兒毫不猶豫地道:“那奴婢跟著姑娘一起去。”

花容懶洋洋的擺擺手道“隨你,不過你可要和周川商量好了。”

這一去至少也要兩個月,只怕周川捨不得她。

“有什麼可商量的?現在府裡也沒什麼事兒,凡事都有老管家在,讓他一起去不就成了?”

杏兒想也不想地道,從來也沒有想過,或許她男人有代替老管家的那一天。

“行吧,你們自己看著辦。”花容點點頭,“心月那邊,只怕不成……”

這兩個人如今住在秦府,只怕還在“觀察期”呢!

等鳳至下朝回來,就發現臥室裡幾乎空了,好幾口大箱子放在院兒裡,杏兒那丫頭還在唸念有詞——“心月姐姐不能跟著去,莊子裡的廚子恐怕不行,還得帶上鄭大廚……”

“你回來了。”花容收拾著她那些話本戲摺子,聽到響動抬頭道,“反正你現在也沒什麼事兒,同皇上告個假,咱們去京郊莊子裡住幾天。”

說完了,又有些猶豫:“要是不行,那就我和兒子先過去……”

反正,京郊離王府也不遠,策馬一個時辰也就到了。

“我去告假。”

鳳至乾脆地道,然後就去書房,準備給皇上遞摺子。畢竟,他這一告假,至少也要幾個月。

花容聽他這麼說了,這才放心,笑著道:“莊子裡有條小河,放養著不少魚,我這幾天正饞炸小黃花魚,回頭讓鄭寬做了來。”

鳳至聞言,眼睛果然亮了一下,一刻不耽誤,寫摺子去了。

“娘,我也要吃魚。”

喆喆正在院兒裡樹蔭下看螞蟻搬蟲子,聽到爹孃的話,回頭道。

說來也奇怪,非但鳳至喜歡吃魚,喆喆對魚那也是酷愛,不管是清蒸紅燒油炸,簡直百吃不厭。

花容笑著點頭:“到時候,天天給你們爺倆吃魚。”

她倒要看看,這倆人有沒有吃膩的時候。

鄭寬得了信兒,也樂顛顛的開始收拾東西,把他那些寶貝出具全都歸置完,也用了好幾個箱子。

他這個人傷熱,一聽是去找個涼快的地方消暑,立刻就迫不及待了。

最後,花容又讓下人去花府給老爹捎了信兒,他一個人在京裡待著也沒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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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書房,景帝看著那摺子,氣的吹鬍子瞪眼睛——“不批!”

他整日處理朝政,從早忙到晚,這兩口子倒好,竟然想著跑到別莊去逍遙。還告假三個月,呵呵……

衛公公小心將摺子撿起來,看到那上面的內容,也是咂舌不已。畢竟,那摺子內容及其簡單,告假三月,陪老婆孩子去別莊消暑,若是皇上有要事,可派人到別莊去找他。

就這麼兩句話,就完了——

再看那些大臣充滿感情,處處洋溢著讚美之詞的奏摺,七王爺簡直是太直接了……

太子鳳軒一進御書房,就看到衛公公同他使眼色,立刻小心起來,行了禮之後也不說話,只安靜地在一旁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