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估摸了一下時辰,這會兒宴席也該散了,於是點點頭,跟著那老太監,朝著御書房的方向走去。

等到了御書房,卻見鳳至也在,兩兄弟正在那兒說話。

皇上看到花容,示意她坐下,這才道:“去見了劉賢妃?”

說起來,皇帝對劉賢妃已經十分仁慈,以她的罪名,說是通敵賣國也不為過,這可是滿門抄斬的大罪。可如今,卻只是將她打入冷宮,算是輕的了。

“是,她——”

花容想到臨走前劉賢妃絕望的表情,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同皇帝說才好。

“算了,不提她也罷。”景帝擺擺手,本來呢,他把這夫妻兩個叫來,也是另有要事。

鳳至在一旁默不作聲,只是倒了一杯茶給媳婦遞過去,宴席上,花容確實喝了幾杯。

花容乖乖接過茶,淺啜一口道:“皇上這裡的茶,也是一等一的好!”

景帝見她半眯著眼,一副陶醉的表情,好笑道:“行了,走的時候,讓衛公公給你準備著。”

這丫頭,分明就是拐著彎兒的,同他討茶喝呢,這膽子倒是越發的大了。

花容聽了,立刻一本正經地道謝,不是她多喜歡喝茶,這茶滋味如何她如今也只能喝出個大概來。倒是老爹喜歡喝茶,帶回去給他也是好的。

這可是貢茶,尋常人可喝不著。

“你那一批雲錦,打算怎麼辦?”

皇上這會兒才說到正題,當初他同衛公公說,不會虧待了花容,這也不是白話。

“莫非,皇上您有什麼好法子?”

花容一聽景帝這話,眼睛立刻就亮了,畢竟,那麼多雲錦,幾乎抵得上景國半個國庫的銀子了。

若非如此,雲澤國又豈會如此“輕易”的上鉤?

這些銀子,可是她這些年的家底兒,以及鳳至所有的身家,最後還有老爹那一份兒,那可是大頭兒。

本來還以為,這銀子算是打水漂了,可聽皇上這話裡的意思,難不成還有希望?

“看看你媳婦,可是掉到錢眼兒裡了。”景帝開玩笑,後又正色道,“先前朕給皇侄的牌子,你們可收好了?”

花容連連點頭,當初兒子抓周的時候,抓到了一塊兒奇奇怪怪的牌子,雖然不知道有什麼用,可那畢竟是皇上送的,自然要小心儲存。

“當初,你同劉賢妃說,海外還有許多小國,可還記得?”

景帝只是這麼一問,自然知道牌子定然好好兒的。這接下來的話,才是重中之重。

“難道,還真的有?”

花容激動地站了起來,當時她不過是胡說,哪兒就那麼巧,讓她看到什麼孤本圖冊……

“是,不過距離我大景朝遙遠異常,若是普通船隻,卻是無法到達。”

景帝見她這麼激動,輕咳一聲,“坐下來說。”

花容點頭,只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等下文。既然普通的船隻不行,那是不是說,還有不普通的?

“你想的不錯,我大景確實有這麼一艘用特殊材料所制的海船,這也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秘密。”景帝說完,又補充道,“就連太子,也不知道。”

花容咂舌,如此說來當真是隱秘了,她忽然福至心靈道:“那令牌,難道和這海船有什麼關係?”

“不錯,若是想架勢那艘海船,必須要開啟船上由工匠特製的機關。只有那令牌,才能夠開啟。”

景帝一笑,這丫頭,當真聰明的很,這麼快就想到了。

“可是,皇上當初為什麼——”那時候,謀劃還沒有開始,皇上為什麼要把牌子拿出來?

說是給喆喆,事實上,也算是給他們夫妻倆。

“這個,也算是天意。當初,若是喆喆沒有選中那盒子,令牌朕自然會收回來。”景帝感慨道,那麼多東西,抓到那個盒子的機率其實非常低。

花容眨眨眼,所以,到底是為什麼?

“朕如今在位,自然能保全你們一家周全。可若朕不在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