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那宮女進來,見瓷盅已經空了,也沒有生疑,如往常一般端了出去。

“貓兒啊,她可真傻,簡直蠢到無可救藥了,是不是?”

賢妃娘娘同小貓說道,說著說著,柔美的面孔突然變得扭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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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瞄——”

那貓兒忽然吃痛,一下子從她懷裡躥了出來,然後利落地跳過窗戶,到了院子裡。

賢妃看著黑沉沉的夜幕,咬牙道:“你也是個養不熟的東西。”

看了看時辰,都這時候了,只怕皇帝是不會過來了。她坐回梳妝檯前,開始一點一點的卸妝。為著今晚的籌劃,她將所有宮女都給打發的遠遠兒的,而今卸妝這種事,也便只能她自己來了。

菱花鏡裡,映出一張滿是仇怨的臉,她伸手摸了摸,赫然發現,這麼可怕的表情,這麼可怕的臉,竟然是她自己的。

這麼醜陋的表情,若是皇帝見了,只怕永遠都不會再踏入這裡一步。

這麼想著,她努力讓心情平靜下來,臉上漸漸的,又露出一絲笑容來。

“這樣,才對嘛……”

這樣便又是,那個端莊美麗賢名在外的賢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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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容從宮裡出來,坐上了侯在宮門口的馬車,然後吩咐車伕道:“走吧。”

車伕點點頭,鞭子一揚,朝著內城駛去。

只是,馬車行了有半刻鐘,就在花容昏昏欲睡的時候,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可按照往常習慣,不該這麼快到家才是。

她登時清醒過來,掀開車簾,卻發現她並不在城內,此時馬車正停在一片小樹林中。

“害怕麼?”

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響起來,絕不是王府裡的車伕,這聲音相比老車伕太過年輕了。

花容這才注意到,馬車旁站著一個男子,身上雖然是車伕的打扮,可那張臉卻完全不同了。

這是一個年輕男子,不知道為什麼,莫名給花容一絲熟悉感。可她又確定,自己沒有見過這個人。

或許,也是因為這人長相不俗,是個美男子的緣故?

“害怕什麼?”

花容上下打量著他,不動聲色地問道。

“難道,你就不害怕我殺你麼?”

男子微微皺眉,花容的反應,並不在他預期之內。以他的想法,孤身被挾到陌生的地方,怎麼也該害怕!可看她的表情,竟然是好奇多一些!

“咱們倆有仇?”

花容從馬車上下來,冷靜地問道。

“當然,咱們的樑子可結大了。就是因為你,我等多年籌謀,才會毀於一旦。你說,你該不該死?”

這話裡,頗有咬牙切齒的味道,可見是真的對花容惱恨不已。

花容繼續同他扯皮:“多年籌謀?你看起來可不大。還有,你把我的車伕弄哪兒去了?”

他身上穿著車伕的衣裳,也不知道車伕有沒有危險。

“你還有閒心管別人的死活?難不成,你以為暗部那些走狗回來救你?”

話說到此,手腕一翻,一柄寒光閃爍的匕首,便架在了花容的脖子上。

寒氣逼人,一看就知道是把好匕首。那匕首上,還刻著一個字,只是筆劃繁複,又是古體,她完全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