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一三章(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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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寶兒做事還挺靠譜,花容也就逐漸把許多事情交給她,自己反倒成了打下手的那一個。不用操心那麼多,她自己也樂見其成。
這一日,林寶兒拿著宴請的名單過來找花容,有些猶豫地到:“小嬸嬸,我知道花景鈺是你的堂兄,可這人人品實在不怎麼好,最好還是不要請他吧!”
花容有些奇怪,她這個堂兄若是人品不好,那這世上就沒有好人了——“寶兒,是不是你從哪裡聽了什麼話?”
最近寶兒攬了大部分事情,她也就有時間騰出手來,收拾了花文宗那兩父子,她心裡一凜,那兩個混蛋該不會這麼不要臉吧?
“小嬸嬸不知道,昨兒個花景鈺的父親和小弟在國子監外面哭訴,可憐一個年過半百一個斷了腿,哭了半天硬是不見花景鈺出來……”
林寶兒說到這裡,對這個花景鈺是極度的反感,就算他如今出人頭地,也不能對父親和兄弟置之不理吧?
不光是她,當時還有不少人圍觀,都對這個花景鈺十分的瞧不上。
“這事兒,是你誤會了,我那堂兄,品行最為端方,乃是個不折不扣的君子。花文宗,算起來也是我伯父,他當初是入贅,可後來——”
花容少不得將這事兒同林寶兒說清楚了,大堂兄她是一定要請的,且這件事,她也一定要向眾人澄清。
她萬萬沒有想到,花文宗和花景耀已經無恥到了這種程度。他們找過去,無非是想同花景鈺索要銀子。
“小嬸嬸是說,那花景耀欠了別人一大筆賭債,才被打斷了一條腿?”
林寶兒一聽,眉頭就皺起來了,和大部分人一樣,她對於賭徒也十分的反感。
“我那大堂兄,說不定早就給過他們銀子,只怕是再拿不出來了,才會被他們用這種方式脅迫。”
花容嘆了口氣,以花景鈺的性子,他雖然對花景耀不喜,卻不會當真看著花文宗受苦,只怕這會兒已經出過銀子了。
不過,花文宗如此做,這是要徹底斷了他同這個大兒子的情分!
“那現在怎麼辦?就算我信了,可還有那麼多不明真相的人呢,他們卻未必肯信。”
有些人,總是以為眼見為實,他們見到花家父子如此悽慘,自然要同情“弱者”。
“這個也容易,只要拿出證據來,白紙黑字的,大家自然會信。”
花容冷笑道,難道花文宗當真以為,以前的事情可以一筆抹消麼?
不是不報,只是時候還沒有到。
而今他們父子悽慘落魄,自己本來已經打算收手了,而今看來對他們還是太過仁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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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子監大門外——
花文宗穿著一身半新不舊的衣裳,頭髮蓬亂,抄著手站在那裡乾嚎,向眾人哭訴他大兒子有多麼不孝。
說什麼從小供他讀書,而今出息了,就把老父親和兄弟拋在一邊兒不管了云云。
至於花景耀,拖著一條殘腿,看起來更是可憐。加之他一慣會做戲,這會兒只拉著衣袖擦拭眼淚,眼睛卻已經紅腫。
幾個書生正在那裡大發言論,無非是說花景鈺枉為人子,豬狗不如……
其中一人道:“兄臺你可小聲些吧,難道不知道,花景鈺可是衛大儒的關門弟子,得罪了他,以後還怎麼在這裡讀書?”
當初,花景鈺拜了衛大儒為師,天下書生不知道有多少羨慕他的,而今這麼說,卻是連衛大儒都帶上了,只怕也要落個識人不清的名聲。
衛大儒一生高潔,受人敬重,這到了晚年,反而在這裡受人詬病。
花景鈺在國子監裡氣的發抖,他對父親一向敬重,哪怕是在父親選擇了花景耀之後,也從來沒有這樣怨恨過。
花景耀沾染了賭癮,被那楊寡婦從家裡趕了出來,再度變得一文不名。然而他還是惡習不改,在賭坊欠了一大筆銀子,被人打斷了一條腿,又追債到花文宗那裡,將他所有積蓄搜刮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