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坐下來吧,今兒咱們就不講那麼多規矩,大家一起吃。”

花容說著,又招呼正在給喆喆縫夏衣的心月——“別忙了,趕緊過來。”

她抱著喆喆坐了一個晚上,心月就守在旁邊,拿著針線縫了一晚上,具體縫製出什麼來不清楚,反正就是不能閒著。

杏兒走過去拉她,見著她手裡的東西,一下子就笑了起來:“心月姐姐,你怎麼把兩隻袖子縫一起了?”

心月立刻將針線放下,在杏兒額頭敲了一下道:“行了,我們不像你,外面都鬧成什麼樣兒了,你還睡的死沉死沉的。”

杏兒聽她這麼說,也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她睡覺實在是沉,可以說是雷打不動那種……

花容笑道:“她那樣的,咱們可學不來,只能羨慕了。”

幾人坐著吃了一頓晚飯,杏兒哄著喆喆睡了,花容還在院裡站著。

“姑娘,回屋吧,王爺今晚上也不一定能回來呢!”

子一可是說了,眼下宮裡都亂成一團麻了,有的忙呢!

“唉,我聽說,京郊外的河水都成紅的了,也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花容嘆了口氣,一場叛亂,不知道又有多少家庭破碎,妻離子散。

一直等到後半夜,天矇矇亮的時候,花容實在是撐不住了,趴在桌上睡了過去。

朦朦朧朧的,感覺自己被抱到了床上,她立刻睜開了眼睛,果然是鳳至回來了。

“接著睡吧……”

鳳至幫她將被子蓋好,輕聲道。

花容搖搖頭,又從被窩裡鑽出來,披著衣服坐起來。見他身上衣服已經換了,便問道:“吃飯了麼?”

想來,應該是在宮裡吃了的。

“嗯。”鳳至點點頭,也跟著上了床,將人抱在懷裡,聞到熟悉的香氣,整個人這才放鬆下來。

“三皇子和惠妃娘娘怎麼樣了?”

花容趴在他懷裡,到底沒有忍住,畢竟他們可是這場禍亂的始作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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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被關入天牢,惠妃娘娘死了。”

鳳至乾巴巴地道,只是提到惠妃的時候,到底有一些異樣。惠妃她和母妃一樣,都愛著一個男人。

惠妃選擇了報復,想要將皇兄從皇位上拉下來,可最後她明明有機會殺了皇兄,卻還是放棄了。

而母妃,卻是鬱鬱寡歡,最終悽慘冷清的死去。

“我聽說,惠妃娘娘入宮之前,每逢齋祭都會在外城施粥。”

半晌,花容才道,這樣一個人,進了皇宮,竟然會變得如此可怕。

這樣的事情,鳳至卻是不知道的,他從北疆回來的時候,惠妃就已經是宮裡極為受寵的妃子。

一顰一笑,言行舉止,便都和宮裡那些女子沒有什麼兩樣——同樣的爭寵,同樣的心機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