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花容要蹲下,雲棲梧嚇了一跳,連忙將她抱到一邊兒坐著,接過毛巾自己敷在腿上道。

“以後晚上要經常熱敷,白天就把那對兒兔毛護膝戴上。”

花容知道這人就是疼也不肯說,只得儘可能想的周到些。

雲棲梧點頭應了,在花容盯著的情況下,來來回回熱敷了好幾次,這才停了下來。

花容看看窗外,映著燈光,可以看到不大的雪花,仍舊不停歇地從天空落下來。屋裡熱烘烘的,雪花落在窗臺上就化了。她有些稀奇道:“我素來怕冷,可現在竟然不覺得冷,反而動不動覺著熱得慌。”

這懷了孩子,人也跟著奇怪起來。

“我皇嫂懷著阿軒的時候,也是這樣。”

雲棲梧笑著道,他那時候記得可清除了,大冷天的,皇嫂竟然還鬧著想吃冰酪。

“阿軒?你說的是如今東宮那位吧!”

鳳軒,當今聖上嫡子,早早就被立為太子。據坊間傳聞,太子一向勤勉克己,卻在納妃的事情上惹怒了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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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只比阿軒大幾歲,雖為叔侄,但相處起來更像是兄弟。”

雲棲梧提起鳳軒,語氣中帶著親近,可見兩人關係極不一般。

“那,他喜歡林大人家的女兒,你知道麼?”

花容少有地八卦道,她也很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女子,能夠讓太子頂撞皇帝。這就一來,就頗有幾分愛江山更愛美人的意味了。

“嗯,是個異常活潑開朗的女子。”

雲棲梧想了一下,總結道,因著鳳軒的關係,他也見過林家女幾次。具體樣貌如何已經不大記得清楚了,只是她笑起來的樣子格外燦爛,讓人簡直難忘。

那樣的笑容,似乎能讓人將所有的煩惱都忘卻。

“那你覺得,他們父子倆誰會妥協?”

花容其實暗地裡希望,鳳軒能夠和他那個“沒良心”的爹作對一下,好好兒氣氣他。

“不知道。”

孰料,雲棲梧這答案還真是——“我以前覺得了解皇兄,可事實證明我從未看懂他。”

所以,在不瞭解一個人的情況下,又如何能夠做出正確的判斷?

“睡覺睡覺!”

花容有些懊惱地道,不過是平常聊天,這說著說著,話題怎麼又跑偏了?

次日清晨,花容難得醒的早,但這也只是相對來說。她洗漱完,吃了飯,又已經到了巳時十點左右)。

“夫人,你看外邊。”

心月將窗戶開啟,指著院子裡道。

花容依言看過去,下了一夜的雪,地上的雪挺厚的,牆角那株老梅樹上也是一片白,離的遠了些,看的也不甚清楚。

她心下疑惑,院裡除了雪還是雪,昨天看了那麼久,早就不稀罕了。

“夫人,你仔細看看。”心月笑的神秘,指著牆角那處強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