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以為,從此以後又多了一個新鄰居。

蒸糕被退回來大半,花容雖然沒有想到,但事後想想也並不驚訝。更何況,人家收不收是一回事,她送不送,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姑娘,這些人的眼睛都長到頭頂上了,今天奴婢出門的時候,那劉家的婢女居然說什麼,鄉下來的就是沒見識……”

杏兒氣鼓鼓地道,同樣是做丫鬟的,誰就比誰高貴了?

“不用管那麼多,咱們只過咱們的。”

花容安慰她道,只是她一向不擅長安慰人,這安慰的話就顯得沒什麼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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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杏兒自己想的開了——“哼,那劉家的婢女不過是看我穿戴的比她好,嫉妒罷了。”

“是,下次你就把過年時候的新衣服穿上。”

花容好笑地道,倒也放下心來。

“那可是奴婢過年的衣服,當然要到過年的時候才能穿。”

杏兒搖頭道,那套衣服料子可貴著呢,她平日裡哪捨得穿?也就是過年的時候穿個兩三天,然後便又小心地洗曬,收起來明年再穿。

“穿吧,今年給你們每個人再做一套新衣服。嗯,就用咱們最好的料子……”

花容大方地道,辛苦了一年,這也是應該的。

杏兒聽了眉開眼笑,立刻找衣服去了。她還真打算穿著出去,好好氣氣那劉家的婢女。

反正,兩家住的近,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時常會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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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祭灶,京城裡的年味兒就濃厚了起來,到處都是賣年貨的,杏兒也跟著擠了一波兒,買了不少東西。

這天氣冷的越發厲害了,花容懶得出去,大部分時間都窩在屋裡。就算京城如今再熱鬧,對她的吸引力都沒有屋裡的暖爐大。

直至聽到外面響起噼裡啪啦的鞭炮聲,才發覺小年就這麼不知不覺來到了。

送去國子監的信,很快得到了回覆,說是一定回來。

“這天都快黑了,怎麼還不見人?”

花容時不時看向外面,心中擔憂,大堂兄該不是不來了吧?

“景鈺既然說要來,就一定會來,應該是被什麼事給耽擱了吧!”

花文遠坐在廳裡喝著茶,手裡拿著一個撥浪鼓在那裡逗喆喆玩兒。喆喆如今大了些,聽到撥浪鼓的聲音,就會扭頭去找。若是將撥浪鼓伸到他面前,還會伸出小手去夠。

兩人正說話間,就見從外院走進來一個青年,一身天青色錦袍,頭上戴著書生冠,冠頂還嵌著一方玉,整個人看起來貴氣了不少。只是,這貴氣卻壓不住他渾身的書卷氣,一看就是個讀書人。

花景鈺快步走進來,看到花文遠和花容,行了禮,打招呼道:“二叔,三妹妹。”

花容笑著上前迎他,問道:“大哥哥怎麼來的這麼遲?不是捎信兒說,晌午之前來的麼?”

花景鈺聞言,臉上表情有那麼一瞬間的苦悶,然後道:“原本我是這樣打算,只是沒有想到,父親就在門口,非要拉我去吃年夜飯。”

“你爹去找你了?”

花文遠聞言,微微皺眉,他對這個大哥還是很瞭解的。當初,花文宗既然棄了這個兒子,選擇了小兒子,若不是有了什麼變故,他絕對不會回頭來找當初放棄的這一個。

“嗯,先前見了幾次,每回他都同我抱怨,說花景耀如何讓他失望,非但學業不同,而今竟然還迷戀上了歡場女子。”

花景鈺淡淡地道,說起這件事,神色十分冷厲。對於花文宗又回頭來找他的行為,明顯的很不高興。

“他如今同你示好,是想挽回你們直接的父子關係,只是不知道大哥哥心裡是怎麼想的。”

花容對於花文宗的目的也很清楚,如今他這般沒臉沒皮的拉下面子來找大兒子,顯然對花景耀的種種行徑已經失望透頂。

“如今,我們只是名義上的父子,其他再無可能。”

花景鈺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早在當初父親選擇花景耀的時候,就該承擔任何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