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這就是有意逗她了,從認識到現在,她還沒有見過阿朵扭捏或者不好意思的樣子。

就連剛剛,她也是直接開口,讓自己幫忙問,臉都不帶紅一下的。

“少夫人知道吧,我們晉家是生意人家,自來打交道的都是生意人,孫鴻就很精明,有時候我和他說起買賣上的事情,他都能懂。而且,他要是做生意,很定也很厲害。”

花容點頭,想到孫鴻前年賣春聯的事兒,笑著道:“這還真是,他很有做生意的天分。”

阿朵笑了笑,又道:“可他骨子裡,又是一個讀書人,做生意和做學問在他身上竟然一點兒都不衝突。”

應該說,就是這種奇妙的融合,吸引了阿朵。她不喜歡那種滿口都是生意經,一身銅臭的商人。但是,也不喜歡只會讀書看起來清高自傲的讀書人。

而正好呢,孫鴻就是兩者兼有,是以特別合意。

“你說的這種,應該成為儒商——儒雅的有學問的商人。”

花容給她總結道,其實這種人並不止孫鴻一個,只是這在商人中佔少數罷了。

就好比自家老爹,那就是大儒商。

“對,就是儒商。”

花容這話,立刻得到了阿朵的贊同。

等阿朵走了之後,杏兒才道:“孫先生還真招桃花,這喜歡他的女子當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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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時候她無意看到珍珠在離紅豆院不遠的地方站了許久,最後也沒有進去,黯然的離開了。

她可是知道,珍珠已經定親了,這心裡只怕還沒有把孫鴻放下。唉,真是何苦來哉!

“我只怕,阿朵姑娘也要失望了。”

花容嘆了口氣,雖然答應幫著問一問,其實她心裡差不多已經有數了。

“姑娘的意思是,孫鴻不喜歡她?”杏兒覺得,孫鴻這眼光未免也太高了,“阿朵姑娘論出身論長相還是人品,那都沒得挑,孫鴻是想找個天仙麼?”

自從孫鴻研製出月下錦的配方,又在私塾裡教書,杏兒對他也多了幾分尊重。徹底拋下了以往的舊事,幾乎已經不再直呼他的名諱,這會兒一時不察,又說溜了。

花容對孫鴻太瞭解了——“就算他真的喜歡阿朵姑娘,這件事兒也難。”

這麼一說,杏兒就更加不明白了,如果真是兩情相悅,又為何不能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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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花容找了一個機會。問孫鴻道:“你究竟是怎麼想的,到底喜不喜歡阿朵姑娘?”

孫鴻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開口道,“喜歡又能怎麼樣?我不可能去雲澤國,難道要讓她為我留下來?”

這麼做未免太自私了。

所以還是在感情沒有投入太多之前,趁早抽身的好。

花容抽抽嘴角,總覺得這話有些熟悉——“你這樣,有一點困難就抽身而退,什麼時候才能娶到媳婦。”

孫紅不以為然道,“像秦探花那樣痴情的人不也是娶不到媳婦嗎?非但娶不到媳婦,還傷身傷心。”

花容覺得他說的完全是歪理,可竟然沒有辦法反駁——太痴情的,人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