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管事笑著道:“不過是個貪圖利益的小民罷了,等得了他的配方,人自然是不能留的。”

還想著從黃記發財?當很是做夢。

月蘿看他仍舊笑的彌勒佛一樣慈和,可說起殺人眼睛都不眨一下,心裡多少有些發寒。

本來她對孫鴻有些意思,想著同他在一起也不錯,自然不想他被殺。可是,對著木管事這個笑面虎,她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就算木管事真的應承了她,可這傢伙的話,能信麼?

於是,等回到院裡,看到孫鴻,便覺得有些對他不起。倘若他好好的呆在容喜莊,至少不會丟了性命。

可如今的形勢,卻容不得她後悔,騎虎難下,不得不為。

“月蘿?”孫鴻見她走神,笑著道,“咱們趕緊把東西收拾了,晚上早些睡,省的明天沒有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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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

月蘿點頭,忍不住盯著他的背影又開始發呆,這人還不知道,他越是著急,便離鬼門關越近。

孫鴻一個轉身,見她又在發呆,無奈地笑道:“算了,還是我自己收拾吧!你就在一旁,好好的歇著吧!”

“……”

月蘿見他如此,心裡又是一陣觸動,卻也依言坐了下來,只看著他一個人在那裡擺弄那些染料。

子一三人隱藏在暗處,寅三得了示意,立刻給容喜莊傳信兒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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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容得了信,知道黃記竟然一開始就打算事成之後殺人,不由的慶幸當初甲一讓十二支留了下來。若非如此,這會兒她也是束手無策。

“姑娘,這眼看著就要臨盆了,二姑娘的娘早該來了,還有縣令夫人派過來的穩婆怎麼還沒到?”

杏兒看著花容越發大起來的肚子,十分的焦急。莊裡桂枝嫂是生產過的,照理說也能照應,可她畢竟是在鄉下生產,身子骨本來就結實,這生產的經驗只怕和姑娘不相宜。

說到底,姑娘和楊氏都是教養著長大,這生產的事情上,還是按照她的經驗法子更可靠些。

“咱們莊裡不是也有穩婆麼?據桂枝嫂說,她們也都是接生幾十年了的,十分的有經驗。”

花容見她急的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笑著安慰道。

“不一樣的,京城裡有名的穩婆,那是千金難求,當初有一個婦人胎位不正,那穩婆光是靠刺穴和推拿,便將胎兒正了過來。再有,若是生產時力有不逮,可以含著參片……”

心月緩緩地道,這小地方的穩婆,自然沒有這樣的能耐,有的甚至連參片是什麼都不知道。

“就是就是,縣令夫人不是說,提前一個月她們就出發了?”

杏兒本來就心急,聽了心月的話,更著急了。

“沒事兒,李郎中不是說還有月餘麼,再有,人家不都說女孩兒生的晚麼?不著急。”

花容摸著小腹,再次感慨,這孩子實在是太乖了,從頭兒到尾她就沒有受過罪。

“這可不一定,李郎中也只是說個大概,這萬一要是發動起來,哪裡還能等?”

杏兒不以為然道,她早早就同幾個有經驗的婦人打聽過了,這生產的事情她比花容知道的詳細多了。

“來,坐下來,喝杯茶。”

花容親自給她倒了一杯茶遞過去,溫聲道。頭一遭生孩子,她也不是不害怕,更何況如今的技術又這麼落後,連剖腹產都沒有。只不過,是福不是禍,是禍也躲不過,盡人事聽天命吧!

“你要是真著急,就把孩子生下來要用到的東西再檢查下,好好想想有沒有什麼缺的……”

心月見她喝著茶還是皺著眉,根本消停不下來,找了個由頭道。

“對,我再去看看,小褥子小衣服還有洗身子的盆子……”

杏兒站起來,朝著早早準備好的房間去了,邊走還掰著手指頭一樣一樣的數。

“還是你有辦法。”花容看著心月,好笑地道。

“她這是關心則亂。”

心月微笑道,這也恰恰說明,花容在杏兒的心裡地位不一般。

“心月,早上的粥鹹了。”花容笑看著她,不經意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