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如此,我當初還在執行任務,臉上帶著面具。他們之所以殺我,是因為我拿出了鳳凰令。”

雲棲梧回想當日情形,仍舊覺得兇險異常。

“鳳凰令,又是什麼?”

花容化身好奇寶寶,問題一個接著一個。沒有辦法,這傢伙身上的謎團實在是太多了。

“鳳凰令出,可以號令皇室暗部,自古以來便是隻看令不認人。”

雲棲梧解釋道,當初就是因為太過相信皇兄,才沒有防備,找了那幾個部下的道兒,中了毒。

而除了鳳凰令,能直接命令暗部首領的,便只有皇帝一人。

所以,這一次的追殺,儘管他十分不願意相信皇兄絕情至此,卻又不得不相信。

花容道:“你從北疆回來,手中握著兵權,皇帝睡不著覺,想除了你也正常。”

自古以來,皇帝大多都是神經病,就算再英明,這猜忌的毛病也改不了。就算年輕的時候沒這病,可只要上了年紀,大約總是要犯病的。

“當初我回來,便主動提出要交兵權,只是皇兄執意不肯。難不成,他懷疑我是在做戲?”

雲棲梧自認從來沒有異心,那高高在上的位置,他連想都沒有想過。

“等等,你是那個一劍定北疆的狠人,身份尊貴的七王爺……”

花容的好奇心得到了滿足,這會兒才意識到,這可是貨真價實的金鳳凰,怎麼就掉到了自己這小小的雞窩裡?

“那都是以前,七王爺鳳至早已經消失,如今我只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百姓。”

雲棲梧沉聲道,他早已經決定拋棄皇室身份,以前那些不管是榮耀還是枷鎖,都再和他沒有關係。

花容覺得心疼,替雲棲梧心疼。從小生在爾虞我詐的皇宮,在北疆浴血殺敵,回來之後卻被親生兄弟所不容……

若不是她誤打誤撞救了人,這會兒雲棲梧只怕已經重傷身亡。

“放心吧,以後姐養你。”

花容突然踮起腳尖,攬著他肩膀,頗為豪邁地道。反正,這傢伙也十分好養。

“再說一次——”

雲棲梧俯下身,與她平視,緩緩地道。

“姐……”

花容還想打包票,唇卻突然被咬住,只是輕輕被咬著上唇來回碾磨,卻讓她覺得麻麻癢癢的。

這回花容沒再抗拒,心一狠,反咬回去,然後閉上了眼睛。

不知道什麼時候,上唇被鬆開,雲棲梧後退一步,花容慢了半拍睜開眼睛,見他似笑非笑道:“誰是姐,嗯?”

“我,我錯了……”

花容見他視線又落在自己嘴唇上,立刻識時務地服軟道。

雲棲梧這才放過她,將人抱坐在腿上,溫聲道:“容容,你放心。”

“……”

花容老老實實地窩在他懷裡,半晌沒說話。

“容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