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迷迷糊糊醒過來,正準備翻身,就發現身邊多了一個人,她這才清醒過來。然後,就想到了昨天晚上那一系列令人臉紅心跳的情事,臉立刻紅透。

她實在是沒有想到,一直以來在這種事上都極其“正人君子”的某人,放開來之後,竟然這麼“可怕”。

想到昨晚差點被折騰散架,她就想把人從床上踹下去,可惜實在沒有那個行動力。

“醒了,那就起來吧,杏兒她們在外面。”

以雲棲梧的耳力,自然早就聽到了外面的響動,這會兒見花容也醒了,便開口道。

“……”

花容張了張嘴,難得的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只要一想到昨晚那些出格兒的事情,她竟破天荒覺得不好意思起來。實在是,到最後她連什麼求饒的話都說了——

雲棲梧見她非但沒有起來,還有往被窩裡鑽的趨勢,只疑惑了一下便明白了怎麼回事,稍微使力將人撈到了懷裡。然後,一探手,將放在床頭的衣衫給撈了過來。

花容看見他動作,身體微微僵硬,只因為他手裡拿的正是一件抹胸。這抹胸可是極其私密的東西,他就這麼若無其事的拿在手裡……

這件抹胸顏色素淡,只繡了一叢蘭花,看上去十分雅緻,此時被雲棲梧拿在手上,硬是多了幾分曖昧纏綿。

“我自己來吧!”

花容窘迫地道,就想將他手裡的東西搶過來,這實在是有想超過她的下限了。

雲棲梧沒應聲,只是稍稍“研究”了一下,就輕鬆地將抹胸給她穿上了,然後將後面的帶子繫上。

接下來,雲棲梧慢條斯理的,將一件件衣服給花容穿上,動作不算熟練,但卻極盡輕柔,就像懷裡抱著的是一尊易碎的瓷娃娃。等所有衣服傳完了,又抱著人下了床。

而花容,這會兒還沒有反應過來,由著雲棲梧拿起梳子,又開始給她梳頭。這活兒他倒是駕輕就熟,很快就梳好了,髮髻雖然普通,但也有模有樣。

眼見他站了起來去開門,花容這才鬆了口氣,若不是他不擅長化妝,說不得連這最後的上妝也要包攬了。

門一開,杏兒和心月本來離的就不遠,這會兒立刻端著盥洗用具進屋,就看到花容呆呆地坐在梳妝檯前。

杏兒的注意力立刻落到了花容頭上,見頭髮已經梳好了,心下有些遺憾,這本來是她的活兒,如今卻被姑爺給搶了。但願姑爺只是心血來潮,這髮髻梳的實在是很一般……

“姑娘?”

眼見花容還在盯著鏡子發呆,她有些疑惑地喚了一聲。雖然姑娘經常發呆,但這次未免太久了些。

“嗯?”

花容回神,就看到杏兒正盯著她看,立刻就有些心虛,下意識低頭,好在身上沒有什麼明顯的痕跡,不然她還怎麼見人?

“不是說今天要準備孵化第一批蠶卵麼?”

杏兒負責地提醒道,難不成,姑娘忘了?

還別說,花容是真的把這事兒給忘了。事實上,從早上起來,她就什麼都沒法兒想,腦子裡都是雲棲梧——

除了總是面無表情的木頭臉,昨天晚上,她又見識到了不一樣的表情……

“咳咳,沒有,吃完飯就開始吧!”

花容站起來,打算去洗臉,只是這一走路,昨晚身體留下的後遺症就出來了。好在,這份不適不算嚴重,還不足以影響她的正常生活。即便如此,她還是暗下決定,像昨晚那樣胡天胡地的行為,還是節制一下的好。

吃完晚飯,花容還是沒有立即去蠶室,而是先去看了看石大力的情況。

本來,雲棲梧是打算同她一起,可看她這會兒仍舊不自在的很,索性就放她一個人待著。

如今兩人的關係進一步轉變,看來她還需要適應。

石大力半躺在床上,氣色比起昨天好了很多,不過右腿怕是好些天不能行動。見到花容,他連忙坐起來道:“少夫人。”

“小心,被碰到傷口。”花容示意他不要有大動作,然後又道,“這些天你先安心養傷,放心吧,工錢給你照發。”

花容自覺是個好老闆,這個就按照工傷處理。

石大力一聽,自然感激不盡——“我現在這個樣子,桑園的事情……”

在他能夠下地行走之前,只怕都不能再負責這件差事。說不得,等他好了,這件差事也和他徹底沒有什麼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