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意思,裡正,你們這是欺負我們外姓人不是?憑什麼你們姓寧的人大部分的房子都在原來的位置,我們偏偏就要往外搬?”

說這話的時候,她還看了其他的幾家外姓人,想要得到支援,可讓她失望的是那些人並沒有與她産生任何的共鳴。

寧昌博一聽到她這話臉就垮了下來,“周嬸兒,說話要憑娘心,你們到我寧家村這麼多年,我寧家村可有苛待過你們?”

“以前是沒有,但是現在不正是嘛?”周嬸兒還是有些怕寧昌博的,可現在是與自己利益息息相關的時候,她不能退縮,“我們本來地就不多,現在因為建房子還要把自己的地換出去,那以後還有我們的活路嗎?我看你們這是想要逼死我們。”

面對大家不贊同的眼光,周嬸兒卻是越說越過分,搞得她的家人都在悄悄的拉著她的衣角,讓她不要再說下去了。

“那你的意思是,你們建房子佔的別人的地,就白白佔了?”對她的這種邏輯,寧昌博都要氣笑了。

可那周嬸兒聽到這話眼中就亮了,“也不是想要白白的佔了,可我們能條件不是不好嗎?你看看你們參加合作社的人,個個都賺了不少,應該不會再在乎這些小事情才是了。”

“不要臉!”

“真是不要臉啊,要不是今天這事我都忘了我們村還有這種人了。”

“可不就是啊,這人怎麼能這樣呢?這合作社也不是不讓她們參加,是她們自己不參加,說什麼擔心自己在合作社被欺負,現在又來說這些,聽她那話的意思,別人家的銀子好像是大風刮來的一樣。”

“……”

她的話一說完,其他的村民就展開了激烈的討論,對她的這種神邏輯,一個個都是十分的不恥。

但是周嬸兒卻絲毫不以為然,定定的看著寧昌博等著他的答案。

寧昌博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冷哼了一聲,“哼!你打的一手好算盤,別人憑什麼要白白給你?”

“那我就不搬!”周嬸兒幹脆一屁股坐了下來,抱著雙臂扭著頭一言不發。

寧昌博是氣的兩眼發直,也不再看周嬸兒,直接問起來這家的男主人,“老周,這就是你們家的態度是嗎?”

老周被寧昌博這樣一點名,整個人都是呆呆的,好不容易才把低著的頭抬了起來,“裡,裡正,我們也是沒辦法啊!”

饒是他心中覺得這樣不合適,可家中並沒有他說話的權利啊。

寧昌博又一一問了這家人的兒子和兒媳,得到的答案都和老周的差不多,那周嬸兒聽到這些,心中滿意極了。

哼!寧昌博,別以為你是裡正就了不起了。

她可是知道的,這次改造是全村的大事,必須要經過每家每戶的同意改造才能進行,只要她一天不鬆口,這事就要一天天的耽誤先去,到時候反正是大家的損失更大,誰怕誰!

況且,她的要求又一點都不過分,既然是村裡讓她搬家,她只是想讓村裡解決土地問題而已。

不過呢,這次她的如意算盤怕是要落空了,以前寧家村跟別的村子差不多,作為裡正的寧昌博只需要處理好村裡的一些事情就好了,並且基本上也沒有什麼大事,那個時候的他顯得更溫和一些,但是這幾年,寧家村不斷的在發展,寧昌博要參與的事情更多,自然在處事的風格上也有了很大的變化,首先他肯定是要保證村子的利益為先的,但是如果這其中出現了現在這種異狀的話,他也不是沒有對策。

當下,他就直接越過了這家人,詢問著其他人家的意見,其他人自然是沒有意見的,這件事以後給他們帶來的好處他們清楚的很,一個個都沒有任何猶豫的就按下了手印。

有需要調換土地的大家或是出錢購買或者是用自己的土地換下來,這中間都沒有再出什麼紕漏。

周家人看著這一幕幕,心中都有些慌了,周嬸兒也不要人扶直接就從地上爬了起來,幾個大步沖到寧昌博的面前,“裡正,你這是什麼意思。”

寧昌博輕飄飄的看了她一眼,“就是你看到的意思,既然你們不想配合,我們也不強求,你們還是住在之前的地方就行。”

“這不行!”周嬸兒一聽這話哪裡會肯,“我都說了你們這是欺負外姓人,我不過是有點意見,你就這樣,寧昌博,我要去衙門告你!”

“我們這個計劃還是在衙門備案了的,你去告我就是阻礙計劃,你看看衙門會治誰的罪。”

對這種無知村婦,寧昌博是一句都不想多說。

他不可能達到她的要求,不然的話對其他的村民就是不公平的。

周嬸兒聽到這話,整個人都有些懵了,就好像是被什麼東西重重的砸到一樣,忽然間她又清醒過來,正好看到一旁桌上放著的那一疊疊的紙張,上面有字有手印,意識到這就是村民們剛剛簽下的東西,周嬸兒猛然的就撲過去將這些東西搶了過來,一把一把的撕了個稀爛。

等到大家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遲了!

“來人,把這刁婦給抓起來,送去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