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不好接下,但是他都讓人送來了,她又不好駁了他的面子,當下也只能讓朝陽代為道謝,日後再找機會去跟他把鋪子的問題說清楚。

雖然兩人現在關系親密了不少,可並不代表著她會白白收下他的東西。

朝陽是不知道寧子柒這些想法的,見她收下東西,心裡也是鬆了口氣,然後把注意力放到了那個男人身上。

原來,他是聽說寧子柒在來鎮上之後趕過來的,卻不想來的時候正好遇到這一出,幾次都想出頭,卻又知道寧子柒的本事。

至於這個男人為何會倒黴的遇上被寧姑娘收拾,他多少也聽人議論了一番,在他看來,正如寧子柒說的那樣,這種人留在外面只會是個禍害。

“寧姑娘放心,在下定然會親自將人交到馮縣令的手上。”朝陽保證。

寧子柒點了點頭,在朝陽離開之前又補上了一句,“今日,他還惡意傷人,這些人都可以當見證。”

直接就是給這個男人又定下了一個罪狀,朝陽瞭然。

大家都不是傻子,這個時候站在那一邊一目瞭然,以往就是再懼怕那個男人,擔心自己惹麻煩,現在看來都是白白擔心了,不管是這個小丫頭還是後面出現的那個男人,都不是簡單的任務,這個禍害這一次是真的栽了。

男人自然是自己認識到了這一點,這會兒也顧不得身上的疼痛,跪在地上拼命的求饒。

寧子柒看著他這個樣子是非常的厭惡,“救人本是一件好事,對方也有意要報答於你,卻不想你竟然這安貪心,攪的別人家宅不寧,差點害出人命,今日還當街行兇,要知道現在的西楚可不再是往日的西楚了,王爺最見不得就是你這般下作的人!”

蒼連熠在西楚郡的影響力是越來越大,寧子柒說的這些大家都是清楚的。

而寧子柒現在說的這些無疑又是給蒼連熠樹立了一次美好的形象,讓他在廣大人民群眾心中更是高大威猛了。

朝陽感激的看了寧子柒一眼,提著男人就離開了。

一場鬧劇就此結束,寧子柒趁著大家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也跟著離開了,秦良這會兒已經帶著包紮好的劉掌櫃回到了酒樓裡。

寧子柒算著時間差不多,直接回到了酒樓,過來的時候手上來帶著些東西,劉掌櫃這也是因為她受到的無妄之災。

“寧姑娘,你沒事吧。”見寧子柒過來,劉掌櫃有些擔心的問道。

之前因為自己已然有些暈暈乎乎了,不知道寧子柒一個人被留在了那邊。

寧子柒將手上的東西放在一旁,笑了笑,“劉掌櫃放心,我沒事,這些東西您留下好好的補補,流了不少血呢。”

說起流血,劉掌櫃的後腦勺就條件反射的有些疼了起來。

不過聽到寧子柒一個小姑娘家家似調侃一般的說起流血這一事,他還是有些汗顏的。

“寧姑娘不必這麼客氣,倒是我給你們添麻煩了。”畢竟是自己帶人去看鋪子的,卻不想遇到了那個惡霸,“寧姑娘,依我看,這鋪子還是不要買的好。”

雖然兩邊都是劉掌櫃的熟人,但一想到今天的場景,劉掌櫃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提醒一下寧子柒。

其實寧子柒心裡也是這樣想的,“我也正有此意,這鋪子我不打算要了。”

“寧姑娘也不要著急,說不定以後還有更好的機會呢。”這話,劉掌櫃說的多少有些心虛,寧姑娘想要在鎮上賣個鋪子,早早的便託付給了自己,卻不想這麼久了才有這樣一個比較滿意的,結果還是這樣……

“那個鋪子雖然地段不錯,但是做生意最忌諱的就是這般,那個男人不會輕易放棄的,到時候平白的耽誤了寧姑娘的生意。”

見寧子柒不說話,劉掌櫃又補了一句。

這一次,寧子柒倒是笑了笑,“這個問題,倒是不會存在的。”

劉掌櫃一愣,顯然不明白寧子柒的意思。

“那鋪子的主人與劉掌櫃相熟,劉掌櫃就受個累派個人去通知他們一聲,鋪子他們繼續開,也不用搬家,那渣滓一樣的男人這會兒應該已經到了馮縣令的大牢之中了。”

寧子柒見劉掌櫃一臉茫然的樣子解釋到。

“寧姑娘,你這是何意?”劉掌櫃大驚,不知道他離開之後發生了什麼。“既然麻煩解決了,姑娘為何又不要那鋪子了?”

“鋪子是好的,但是賣鋪子的人也是被逼無奈才走到這一步,要是他們真的背井離鄉去到了別的地方還不知道會發生些什麼,退一萬步講就算是他們不離開,繼續留在這裡,沒有了賴以生存的根本,這日子也是難過,我不想趁人之危。”

遇上那渣滓男人之後,寧子柒就有了這個想法。

劉掌櫃沒想到寧子柒竟然會有這樣的想法,一時間有些激動,“寧姑娘真是菩薩心腸。”

寧子柒卻是搖了搖頭,她從來不是善人,但是會偶爾發發善心。

既然鋪子又沒戲了,確定劉掌櫃這邊沒有什麼大問題之後寧子柒就帶著秦良離開了,路上秦良有些好奇,“姑娘,可是遇上了王爺的人?”

這五風鎮上只有縣衙的辦事點,縣令大人常是不在這裡的,依照他家姑娘的身手收拾那樣一個男人是絕對沒有問題的,這也是他為什麼放心離開的原因,但是要把人送進大牢,並且還是重判的情況,卻不是她家姑娘能辦到的。

對秦良的這個問題,寧子柒也沒有否認,“嗯,遇上了朝陽。”

秦良是知曉朝陽身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