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又是驚喜的一聲,下一刻感到有人握著她的手臂,下意識的右手微動,穗禾瞬間制住了錦覓,帶著薄繭的手掐住了錦覓細長的脖子,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

穗禾的眼裡沒有任何的表情,看著掌心的花界小妖眼裡漲的通紅,繡拳無力的打著她的手。

“穗禾啊,這是誤會誤會啊!”月下仙人丹朱忙跑到了前面來,看著被掐的進氣少出氣多的錦覓無能為力,只好跑到穗禾這邊來,“她可是旭鳳心間的人,你雖是鳥族族長,卻也是個黃毛丫頭,這般是同棲梧宮和鳳凰神殿作對!”

水潤的眸中是快速的閃過的不屑,迅速的松開手,錦覓的身子軟了下來,無力的倒在了月下仙人丹朱的懷中。

“咳咳咳。”

月下仙人同胡蘿蔔忙上來幫著錦覓順氣,大半天錦覓才緩過神,不停地拍著自己的胸膛。

見對方無礙,穗禾才不痛不癢的說道。

“抱歉,手滑了。”

“呵呵,一句抱歉就能解決了?”這句話剛出來,丹朱心下便有著不好的感覺,卻因為錦覓在懷中,沒有拉住對方,只見那胡蘿蔔跑到了穗禾面前,用手指著穗禾,大聲呵斥道,“你這毛都沒長全的黃毛丫頭,剛才分明是想要對我家錦覓動手。”

月下仙人丹朱聽到這裡,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不禁用手摸著自己的頭。

“月下仙人,你怎麼了?”錦覓緩和了幾分,看著月下仙人摸著自己的頭,不停地嘆氣,“是不是不舒服?”

“你看。”

月下仙人第一次覺得同這個花界的小葡萄說不通,只是指著不遠處的穗禾,錦覓眼裡滿是好奇,看著穗禾一眼,急忙縮回了月下仙人的懷中。

穗禾本就是常年徵戰沙場之人,更何況這千百年來同她交手的都是殘暴的魔族,浴血從最底層爬到了這鳥族族長的位置,身上本就有一股戰場之上的嗜血殺氣,只是平日裡穿的清雅,刻意壓制著。如今這個小小胡蘿蔔精竟然敢在這南天門,這般公然指責她的鼻子來罵著穗禾,倒是一下子惹惱了穗禾。

嗜血的殺意從穗禾身上露了出來,穗禾抬眼,冷冷的看著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小胡蘿蔔精。這個小胡蘿蔔精看著穗禾,手不知覺的縮了回去,臉上帶著怯意,不僅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就連這臉上的表情都來不及收回去,小腿一直顫抖。

“老胡這次是捅了馬蜂窩了,”月下仙人丹朱的話語裡是藏不住的絕望,“這九天惹誰不好,偏偏要惹著穗禾公主。”

“恩恩,”錦覓不住的點頭,“這個叫做穗禾公主的的確好可怕啊。”

“可不是嗎,”月下仙人丹朱說道,“你可不知道,當初旭鳳在棲梧宮樹了那塊牌子,雖然是棲梧宮的下人幫忙裝的,這穗禾公主硬是伶牙俐齒的,逼迫我那兄長將這棲梧宮的老人和知情者全都抽取仙骨,洗去記憶,貶下了凡塵。”

“啊?”錦覓大叫了一聲,忙拉住了月下仙人的手,“那老胡不是很危險?”

“月下仙人,你快去幫幫老胡,同穗禾公主說一下啊,”錦覓忙焦急的拉住月下仙人的手,“你都說了是馬蜂窩。我們花界的那些馬蜂也是一點都不討喜,穗禾公主這只修煉成精的大馬蜂肯定不會放過老胡的。”

“啊?”月下仙人聽了錦覓的話,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什麼馬蜂?這穗禾什麼時候成了修煉成精的大馬蜂?”

“哎呀,”錦覓生氣的哼了一聲,從月下仙人的懷中跑了出來,“還是我去。”

忙跑到了老胡旁邊,見嚇到在地上的老胡,忙去扶起老胡,穗禾看著一眼錦覓,收起身上的嗜殺之氣,不屑的轉過身,看著戰場上的潤玉。

“老胡,你沒事吧。”

“我我我......”

老胡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嚇出了原形,任憑錦覓怎麼呼喊都不出來,見狀,錦覓憂心急了。月下仙人忙跑過來安慰哭泣的錦覓。

好半天,身後的聒噪才停了下來,穗禾聽到月下仙人丹朱的話,眼睛眯了眯,只覺得氣血上湧,放在長袖之中的手緊緊的握著。

潤玉似乎又所感,抽空看了一眼一襲粉衣紗裙的穗禾立在南天門口,風吹得那紅色的菱紗飛揚,墨色的青絲從穗禾面前劃過,穗禾長長的睫毛微動,不再看他。

瞬間覺得心下空了一片,潤玉不禁看著旁邊的丹朱和錦覓,心下驟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沒想到這潤玉也還不錯,只可惜這孤身一人的在璇璣宮。幾千年前我兄長同水神定下的那樁婚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實現,這水神長女再不出生,潤玉只怕都要老了哦。”

月下仙人的話言猶在耳,穗禾是覺得心下亂了一片,原本被壓制的氣血猛的湧動,從嘴角流了出來,用手扶著胸口,穗禾臉色瞬間慘白,半跪了下來。

原來,你竟然有了婚約。可笑我穗禾傾盡鳥族全力都沒有查出來!

潤玉,在我這翼渺洲,你究竟滲透了多少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