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是她膽小去愛一個人,更何況他們的‘開始’並不是正常流程。

“秦矜還沒醒。”

聽筒裡突然響起有些熟悉的男聲,路寄秋先是一愣,隨即聽出來是許遲。

一想到剛才自己說的那些被如木頭一般的許醫生聽了去,路寄秋只想馬上把電話結束通話!全當今天沒有這事發生!

“如果你想聽聽我的建議的話,我認為這和長了顆智齒差不多。”許遲忽然充當起了‘知心醫生’,語調和平時一樣,一板一眼的,聽不出太多情緒。

“我還沒長過智齒……”路寄秋不適時宜的打斷道。

“對某人産生了感情和長智齒差不多,剛剛冒出頭來的時候,肯定會疼上一陣子,感覺非常強烈……如果你放任它去,三十天一眨眼就過了,那份感覺也會變淡不少,但過去這三十天,該拔的還是要拔掉……”

“早一點是輕松,晚一點是妥協。”

當許遲說完最後一句,路寄秋似乎懂了。

“謝謝你許醫生。”

“不客氣。”

就在許遲準備結束通話電話的時候,路寄秋這才想起來問他:“等、等一下!你剛才說秦矜還沒醒,那你們是……”

許遲站在陽臺上,轉身看房間內正呈大字狀趴在床上的秦矜,用‘呼呼大睡’來形容最適合不過了。

“我這顆智齒,可能長在心上了。”

路寄秋楞楞地聽許遲說完這句話,回過神來的時候,電話已經被結束通話了。

原來一直像塊木頭似的許醫生,遇到秦矜也是很蘇的嘛。

或許是被許遲點醒了,又或者是被秦矜和許遲迅速升溫的感情閃到了,路寄秋突然很想見到他。

拿著手機在房間裡有些猶豫不決,最後還是給自己留了一個小小的退路,沒有直接打給陸一衡,而是打給了羅敏。

電話嘟了兩聲就被接了起來,路寄秋深吸一口氣,說:“敏姐,今晚結束飯局之後,我想直接回節目組的公寓。”

羅敏怔了一下,沒有拒絕,“好,我現在幫你定今晚最晚一班的航班。”

到達拍攝地的時候,已經接近十點鐘了。

今天是為j的新款珠寶拍攝廣告,一共兩個系列,每個系列從戒指、手環、項鏈到耳頭飾,全都是鑲鑽的鉑金系列。

為路寄秋化妝的是j的禦用化妝師喬姐,做發型的又是另一位老師吉哥。

“李總監說先拍第一套金璨系列,”喬姐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手邊放著的金璨系列,“這系列主要是在棚外拍攝,搭配的是深藍色修身魚尾裙,妝容就不做太濃豔了,免得搶了首飾的亮點。”

路寄秋坐在椅子上,點頭說好。

為了節約時間,喬姐給她上妝的同時,吉哥也在幫她卷頭發。

沒一會兒,李總監又帶著導演來了。

路寄秋沒辦法起身和導演打招呼,只能坐在椅子上輕點著頭說:“王導好。”

王導之前和路寄秋合作過一次,盡管談不上很有默契,但路寄秋大概知道王導的習慣和脾氣。

“寄秋啊,王導先和你講一下待會兒的指令碼流程——”

李總監說完這句,又離開去忙別的了。

當路寄秋穿上品牌商提供的禮服走出更衣間時,所有人的視線都望了過來。

因為金璨系列的項鏈是中長款,倒傘狀的設計,除了拉高了頸部的線條外,對禮服的要求也是必須小v領才可以完美的將項鏈展示出來。

這或許是路寄秋出道以來,穿得最為暴.露的一次了。盡管這個v領很淺,沒有露出任何事業線,一切的位置都那麼的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