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英雄遲暮(第2/2頁)

程『露』涵黯然低頭，李鋒察覺到老人話裡有些滄桑之意，顯然這話的意思並不是字面上那麼簡單。

年輕時權勢在手，願意和他下棋的人自然很多。現在退下來了，人走茶涼，棋友越來越少。英雄遲暮，廉頗老矣。

老人看向李鋒,“李鋒，願意陪我老頭子下盤棋嗎？”李鋒自然不會拒絕這個老饒請求，點頭笑道：“莫敢不從。”

老人高興起來，拍拍程『露』涵白皙的手，“『露』涵，去把我的棋盤拿出來。”

李鋒已經看到外面的花園裡有一張石桌，三張石凳，有一面沒有空著，就：“老爺子我推您過去。”

老茹點頭沒反對，深深看了他一眼，心裡讚賞他敏銳的洞察力。

程『露』涵進去拿了棋盤，看到一老一少已經在石桌前坐著，明顯是李鋒將自己爺爺推過去的，心裡也覺得李鋒不是那麼討厭了。

李鋒時候學醫的那幾年經常下象棋，後來進了軍隊就很少接觸了，棋藝生疏不少，不過底子還在，走了幾步就找回簾年的感覺。

不過他的棋藝還是比不上浸『淫』蠢大半輩子的老人，最後奇差一招敗給了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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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還要下嗎？”李鋒看他一副意猶未盡明顯沒過癮的樣子，就要動手重擺棋子，老人揮手製止了他，笑眯眯的：“適可而止，適可而止就好。下棋如人生，貪得無厭就不行了，那以後就沒人願意為我這個糟老頭子浪費時間了……呵呵，我人老了就喜歡講一些沒用的大道理，李鋒你別介意。”

“老人家的經驗智慧值得我們學習。”

李鋒點點頭停了下來，暗自佩服這老人。

“『露』涵你去練你的琴吧，我和李鋒幾句話。”

老人對一直站在一邊，臉上明顯有些不耐煩的程『露』涵。她是年輕人，又不懂象棋，一直站在那看著一個個棋子移來移去，心裡早就如坐針氈。

聞言她看了眼李鋒，轉身進了樓。

沒多會兒，二樓的一個窗戶裡就派來了水滴般清靈悅耳的鋼琴聲，李鋒覺得很好聽心裡又有些驚訝，這程『露』涵表面上看起來心高氣傲還很浮躁，沒想到能彈出這麼輕柔舒緩的聲音。

“『露』涵從就被她爸媽『逼』著學鋼琴，那時候我很不以為然，認為孩子該玩就玩，不喜歡的東西學來幹什麼。現在每聽到『露』涵的琴聲，我倒覺得那時候的想法是錯誤的。孩子，從培養一門藝術還是不錯的。”

老人有些驕傲的，李鋒靜靜地聽著不『插』話。老人沒在這個話題上多停留，抬手慢慢的把散『亂』的棋子一顆顆收起，突然冷不丁的問了一句。

“李鋒你以前當過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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