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牧走遠了,相非一拳揍在吳纓胸口上:“你小子幹的好事!”

“我也沒想到。”吳纓捂著胸口,又憋屈又自責,“……又不止我一個人。”

“雲月這樣的女子,若不是……”相非話剛開頭,被自己嚇了一跳,他晃了晃腦袋,把奇怪的想法擠出腦海。

“巳牧不是小孩子了。他遲早有一天會想通的。”吳纓沒聽相非說話。

“你跟著她的時候最多,你怎麼沒有……”

“我又沒瘋。”吳纓皺緊眉頭,臉上掛著不容侵犯的嚴肅,“她是王妃!”

“如果你跟巳牧一樣不知道呢?”相非勾起一邊唇角笑。

吳纓聞言皺起眉頭,眼含警告:“相非,你想的東西很危險。”

“一個想法罷了,又不是念頭,你急什麼?”相非不以為意,“你以為我不知道她是王妃啊?”

“何況……”相非抬了抬下巴,示意吳纓看。

吳纓看過去,見兩個人走了過來。

“你看,誰見了不會知難而退。”相非笑道。

雲月和周曠珩並肩而行。雲月臉上帶笑,不時看周曠珩一眼。而周曠珩,眼裡的光芒是吳纓相非期待已久的,二十五歲的他該有的神采。

二人走近了,雲月瞥見相非,沒理,倒是被吳纓滿臉的傷吸引了。

“不會吧,剛降職就被人揍了?吳纓,你人緣不行啊。”雲月率先開口。

吳纓抱拳行禮,垂首不接話。

“怎麼回事?”周曠珩象徵性問了一句。

“屬下與巳牧比了一場。”吳纓說。

巳牧向來打人不打臉,周曠珩有些狐疑,看向相非。

“吳纓嘲笑巳牧成了守門小兵,巳牧急了,下手重了點。”相非語氣鬆快。

“你笑他?”周曠珩問吳纓。

“屬下……”吳纓咬咬牙說,“屬下被降職,心裡難受。王爺恕罪!”

“行了。”周曠珩打量了吳纓一眼,“這幾日讓向繼裡替你,你歇兩日。”

“不用。都是皮外傷。”

吳纓堅持,周曠珩沒再勸。

軍營裡的事告一段落,雲月不好再呆在絕城大營,那幾個小將虎視眈眈,總想找她攀談幾句。邢戊芳更是公開建議將雲月納入南邑軍。

周曠珩一句:“白雲不能加入南邑軍,以後都不可再提。”壓下了所有人的期盼。

眾將士不再對王爺提,私下卻胡亂猜測。

聽到有人說白雲是京城來的貴胄子弟,看不上南邑軍王爺才不讓提的,奉姜一本正經為他正名:“白雲在京城經商,吃不了軍營的苦,他的志向也不在此。”

雖然奉姜也是猜的,但這個說法聽起來有理有據,從此便在軍裡成了主流說法。

把雲月哄好後,周曠珩當晚便把她送回了絕城周府。

兩人幹柴烈火,憋了許久的愛意豈是親幾口能紓解的?

到了周府,關上門,周曠珩按著雲月又是一頓暴風雨般的熱吻。本以為雲月會主動扒了衣服把自己送到他嘴邊,卻沒想到——

“王爺……”雲月推著周曠珩胸膛,急喘著氣媚聲道,“你受傷了,別,動作別太大。”

“本王沒事。”周曠珩繼續含住雲月雙唇。

“唔——”雲月再次推開他,“有事。我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