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曠珩綁走了雲月,洪阿基追到乃蘇鎮,派了人把他們的馬車圍了。

“放了她。”

“她是你的什麼人?”

洪阿基片刻說不出話,撐起了決心喊道:“她如今是我的臣子,你不得搶走她。”

“她是你的臣子?那你可知,她是本王的妻子!”

洪阿基驚愕。

周曠珩把雲月提出來,圈在懷裡,問她:“想留下來?”

雲月看著他,他的表情她很熟悉,是怒極前要殺人的表情。

雲月看了他一呼吸,垂下頭說:“不想。”

看著她的額頭,雖對她的反應不甚滿意,周曠珩還是忍了。他沒再看洪阿基一眼,將雲月提進馬車裡,沒再出來。

相非吳纓等人先禮後兵將洪阿基嚇在原地,不顧他複雜的神情,命人啟程回南邑。

坐在馬車裡的兩個人隔得有些遠。

雲月的手腳被綁,靠在馬車車壁上,怎麼也找不到舒服的姿勢。

周曠珩一直看著她,她終於忍不住看他一眼。

就這一眼,周曠珩突然長臂一伸,猛地把她扯進懷裡。

嘴裡的驚呼剛出口就被他堵住了。

雲月縮成一團,手腳都往身前擠,彷彿很抗拒他的觸碰。

周曠珩顧不得猜她的心思。

他將雲月按住,長腿壓住她的細腿,一手把她的手按在頭頂,一手擰過她的臉就親她的嘴。

像要吃了她一般兇猛,雲月分毫動不得。

雲月沒了反抗,他放開她的臉,手伸進她的衣襟裡。雲月驚呼,卻被他含進了嘴裡。

她躺在他的身下,真如一條待宰的魚,還是刺多肉少的鯽魚,適合整條煎了煲湯那種。

周曠珩親夠了,揉夠了,雲月也差不多沒了體力。周曠珩抱著她,調了個舒服的姿勢。

雲月的腦袋貼著他的胸膛,能聽到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

過了一會兒,周曠珩貼在她耳邊說:“別跟本王鬧別扭,本王什麼都依你。嗯?”

雲月想抬手抱他,動了動手指才發現自己被綁著,腦子一動,絕望又鋪天蓋地而來。她最終什麼也沒說。

半年前,雲月走了,周曠珩臉上的陰雲就沒散過,相非等人見此均為他擔心。

一日,周曠珩與相非等人在豐平酒樓喝酒,見一女侍者耍小聰明治醉酒的客人,周曠珩想起了雲月,遂看了她一眼,看了之後發現她跟雲月長得有幾分相似,便多看了幾眼。

相非眼尖,不久就把那個女子弄進了王府,他安排女子進荀院伺候周曠珩,改名小歲。

未經他點頭,小歲就出現在荀院書房,周曠珩只是視而不見,並沒有發火。黑虎便把一些簡單的活兒交給她做。

小歲很聰明,但只是小聰明,這樣的聰明在大聰明面前便成了自作聰明。

她觀察到周曠珩經常看著書房裡的茶案出神。那個茶案一直沒有用過,那是黑虎唯一親自打掃的地方,上面所有的用具從來沒有變過位置。

一個半月後,小歲找黑虎問明緣由。

“從前王妃經常在那煮茶。”黑虎說。

這是小歲第一次聽說南邑王妃,她平常感覺不到她存在過的痕跡,也沒有從南邑王眼裡看出傷痛和懷念,他只是臉色深沉地過著每一天。

“王爺很愛王妃嗎?”小歲小心翼翼問。

黑虎看著她,小歲本分守矩,做事細致認真,平常安靜得察覺不到她的存在,跟王妃似乎是完全相反。黑虎明白相非把她送到荀院的目的,但他不知道王爺的心思。他不明白為何王爺任她在荀院出入,卻對她不聞不問。

一個好好的姑娘就這樣等在院子裡,似乎沒有頭。黑虎心頭生出些憐憫。

“至少在我看來,王爺對王妃是不同的。王妃出現之前,我沒見過王爺正眼瞧過哪個女子。”黑虎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