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雨擦了把臉,環視廳堂一圈,面色突然一白。

雲月和雲音失蹤了。

有人在宣蘭院泡茶的水裡下了藥,擄走了院裡的主子和一個醒著的丫鬟。

北向京城,南向榕樹山,周曠珩派出了半數暗衛去追。

一夜過後。

黎明時分。

“王爺,沒有發現可疑之人。”

周曠珩在岐城守備軍裡呆了一夜,一夜不曾閤眼。

下面的巳牧更是狼狽,他的頭發有些亂了,面上沾了些塵土。一夜奔波,他剛一下馬,氣未喘勻便趕來向王爺稟報。

按他的速度和眼力,一夜了還未找到雲月。

巳牧擔心害怕。

“本王知道了。”

王爺只是淡淡回道。

巳牧退出大帳,帳外的七八個人均抬頭看向他。

“沒找到。”巳牧說完抿唇皺眉看向地面。

吳纓和鄭雪城等人震驚,連相非都不由得挑了挑眉。

雖說巳牧帶領的“巳”字頭暗衛主殺,但搜尋的本領實際上不下於申應帶的人。雲月最多不見了兩個時辰,巳牧找了一夜都沒找到,他們不敢想下去。

“我再去找。”巳牧抬頭邁步就走。

看著他上馬跑遠了,相非思索片刻,掀開簾子進了大帳。

周曠珩坐在主位上,眸子垂著,目光似乎落在案上。

“王爺,有何猜測?”相非問。

周曠珩想過雲月是自己跑掉了。

他剛訓過她,他說她管不了雲家的死活。他記得她的神情很萎頓,卻沒有同他辯駁,他覺得她該是接受現實了。於是他否定了,她不是自己跑掉的。

她若是想走,帶誰也不會帶雲音。

她是被人劫走的。

能從王府劫人的,敢劫走南邑王妃的,除了章行逸,他只想到了京裡那位。

巳牧追到了榕樹山,並未發現半點異常。

她是被京裡那位劫走的。

周胥梁派人把她劫走了。

相非問他有何猜測,周曠珩只是冷笑了一聲。

“本王無聲無息多年,他們便當真以為本王可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