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裝死帶來的快樂並沒有延續多久。

隔天柯權就上門催促他裝行李準備進組。

拍戲?拍什麼戲,還是和懷江遠一塊,不拍。

以前樂爾向來是冷處理他和懷江遠的同事關系,自從公司想出來炒cp這個主意,懷江遠從早到晚在他眼前晃,連演個戲還能買一送一,他往嘴裡塞了塊水果糖,說道:“我不去。”

柯權看了一眼在沙發上坐著的小祖宗,下了最後通牒說道,“我叫隊長回來一趟接你一塊兒。”

樂爾:“……”

連耍嘴皮子的快樂也要剝奪。

不滿歸不滿,合同已經簽了樂爾反對也沒用,當天下午就和懷江遠一塊兒乘坐飛機前往江州。

等兩個從江州機場折騰上車子,距離江州影視城還有一小段距離,天卻已經黑下來了。飛機上他沒怎麼吃東西這會兒饑腸轆轆,樂爾吃掉了口袋裡僅剩的兩塊水果硬糖,最後只好捧著礦泉水用來充饑。

樂爾倚著靠背看著車窗外面黑掉的天,覺得眼前的情況著實太慘了點。

接下來的事情他也不知道怎麼應付。

要一個只能對著鏡頭唱歌的藝人跑去演戲,隔行如隔山這句話又不是沒道理的,演得太差被退回會很輕松但是過於丟臉。他皺著眉反複地琢磨,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懷江遠微微壓低的聲音傳了過來:“餓了?”

他聲音很輕,懷江遠又靠得近,只有樂爾一個人能聽到。

樂爾略微怔了一下,偏過頭看身旁的懷江遠,車裡光線不足,他朝向著樂爾,窗外霓虹的光細碎地落在他的輪廓上。

“……沒有。”完往旁邊挪了挪。

懷江遠沒再說話,自顧自的在旁邊折騰起來行李箱來。

樂爾換了好幾個姿勢也沒能入睡,窩在車窗和座椅的角落裡抱著胳膊看著懷江遠。

過了會兒,懷江遠重新扣好行李箱扭過頭把手伸到了他眼前。

手掌心躺著三塊奶糖。

樂爾頓了頓,不明白懷江遠這是什麼路數。

“走之前從沙發上的糖罐子裡拿的。”懷江遠說著話用左手拿走了一塊糖。

“……沙發上的那不就是我的。”樂爾反應過來了,直起身子眼睛盯著懷江遠。

懷江遠剝開糖紙放進了嘴裡,不太在意地應了一聲說道:“哦原來是這樣的嗎?”

他話音落下又朝另外兩塊伸出的魔爪。

樂爾快速地扯了一下他的手腕迅速把另外兩塊搶了過來。

不是吃嗟來之食而是物歸原主,樂爾剝掉了糖紙兩塊都放到了嘴裡,餘光看到懷江遠還盯著他看,模模糊糊地說道:“我喜歡兩塊一起吃。”

等到了片場,樂爾的舌尖上還掛奶糖的甜味。

他們到的巧,劇組剛結束了一場戲的拍攝,下一場要換場景正在進行最後的佈景檢查。

副導演拿了劇本給他們,又把他們拉到一邊大致地講了講戲。

樂爾翻了翻劇本,頁數不多,但對於他這個門外漢已經是相當有挑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