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原理虧。他現在巴不得綁匪逃之夭夭,這樣,那些警察就永遠都不知道是自己又調包了。因此,他死也不會再和警察那邊起沖突,免得又把事節外生枝了。

潘翠芬看範原不爭氣,無動於衷,範江也說對範原失望透頂。他們吵嚷了許久,老也沒個結果,便氣呼呼地走了。當他們走出門時,門外空蕩蕩的,半個人影都沒有。王薇薇已經離開了,她惱怒範原把錢都折騰沒了。想到範原現在已經身無分文了,她簡直再也不想看見他。

王薇薇慶幸自己還留了條路。她早又和另一個高中同學勾搭上了,那人現在是個律師,收入頗豐。幾次範原的事,王薇薇問的都是這個人。她對這人的追求,一直態度曖昧,既不接受,也不拒絕,時遠時近,就那麼吊著。現在,她覺得是接受那人的時候了。

回到家,王薇薇第一件事就是給律師電話。

“喂,上次你說的去旅遊的事情,”王薇薇的聲音嗲嗲的,細聲細氣地對律師說道,“我現在剛好有個假期……”

王薇薇說要去旅遊的事,都被坐在監視螢幕前的夏風聽了去。夏風估算了下王薇薇要出門的時間,最後心裡喃喃道:“時間剛好,差不多了。”

在夏風的計劃裡,王薇薇回來的時間,恰好就是她的計劃大收尾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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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對比銀行的追債,範原一直躲在家裡,連門都不想出了。他和潘翠芬、範江大吵了一架

,潘翠芬甚至嚷嚷著要和他斷絕關系。

成天呆在空蕩蕩的屋子裡,範原每每想到在不遠的將來,恐怕連房子都保不住了,就覺得絕望至極。他打電話給王薇薇了幾次,那頭都沒人接電話。試多了,他也就放棄了。

“真是個無情無義的女人。”範原心裡暗罵道。他憤恨不已,甚至覺得自己的下場都是王薇薇帶來了。他重新又記起了夏風的好來,反複思量,後悔不該那樣對她。

就這樣,範原渾渾噩噩地過了近一個禮拜。有一天,醫院裡來了個電話,告訴說他母親中風了,正在搶救。

範原急匆匆地趕到了醫院。一問之下,才知道是範江偷賣了潘翠芬的房子還債。不但如此,他還拿走了潘翠芬所有的積蓄。這打擊太大,讓潘翠芬直接突發了腦淤血,被人送進了醫院。

“先去交押金吧,病人要馬上手術。”護士催促範原道。

範原囊中羞澀,他身上最後的錢,都已經付了當月給銀行的利息,再拿不出一分錢了。他想到了找王薇薇借,便打電話過去。王薇薇一聽是電話那頭是範原,立時就掛了電話。隱約的,範原聽到了電話那頭有男人的聲音傳來。

範原氣得臉色煞白,激怒中,他將手機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鈴~~~~~~~~

也虧得範原手機質量好,掉在了地上,竟然還能用。

手機響個不停,範原收拾了心情,接起來,問那頭是誰。

“我是xx新聞社的記者,給你透露個訊息,是王薇薇把夏風被綁架的訊息,透露給我們的。”

“喂!你說什麼?”範原驚得大腦嗡得一聲,千頭萬緒全都湧了上來,他問清楚電話那頭人說的事。

電話那邊的人不由分說,利落地把話說完,即刻就掛掉了電話。範原再電話過去,那頭已經關機了。

範原想起了楊明倫說的,紅酒瓶上沒有別人的指紋,只有他的。那就是說,王薇薇把自己的擦掉了,故意就留下他的。範原又回想電話裡說的事,是王薇薇向媒體透露訊息,讓夏風被綁架的訊息傳出,以至於被撕票。

“如果這樣想起來,那就都說得通了,”範原推測道,“只有她知道錢的事。一定是她設計把錢拿走了,再讓我背害死夏風的罪名。這一切,都是她精心安排的。”

推測到這些的同時,範原的心裡重又燃起了希望。他半刻都沒耽誤,當即就往王薇薇家趕,心想說不定還能在她那裡,把錢找回來。

範原從來沒想過,或許王薇薇根本就不在那兒了。

果然,到了王薇薇的住處。房子裡到處幹幹淨淨的,櫃子裡的大行李箱和許多衣服不見了,一副主人出了遠門的樣子。

範原開始在房子裡翻查,希望能找到那2億去了哪裡的蛛絲馬跡。範原覺得,王薇薇為了不讓人發現,至少近期輕易不會將其存到銀行裡去的。

範原在王薇薇家搜查的樣子,都被夏風盡收眼底。夏風看範原滿屋子轉了會兒,便拿起了電話,撥打了王薇薇家的固定電話的號碼。

電話沒人接,自動進入語音轉接信箱。

“王小姐,我是你租的xx路房子的房主。你的房子地板漏水,麻煩你盡快回來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