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腹黑白月光(9)(第1/3頁)
章節報錯
白瓷的茶杯在李樵的手中越攥越緊。來找他辦事的人都不得不屏息凝神, 生怕有一句話沒說對,便點著了他的滿腔怒火。機要秘書提著心為李樵填滿了茶,連話都不敢多說半句,就撚手撚腳地退步出了辦公室。
“哎呀,也不知道是哪個不要命的人惹了他。”出了辦公室,機要秘書抹了抹額頭冒出來的冷汗。回想起李樵眼中寒冽如刀子般的眼神, 他不禁為那個惹了李樵的人擔心起來。
從早上出家門, 到整整一路上, 再到單位,李樵都魂不守舍地回想夏雨所說的話。
“你還不知道吧!夏風被別人的老婆找上門。那個男人和夏風以前差些結婚。唉, 要不是男方的父母不同意,他們現在說不定已經有孩子了。”
說話間,夏雨抬頭留意李樵的臉色。當看見李樵眼中難掩一抹陰鬱的神色時,她得意地唇角微揚, 繼續添油加醋地說道:“夏風一定很愛那個男人吧!聽說, 他們都斷了好多年了。最近夏風康複了,兩人又重燃愛火……”
“夠了!”李樵受夠了夏雨的故事。拜她繪聲繪色的描述所賜,他的腦海中已經浮現出了各種夏風與另一個男人情深似海的畫面。
連招呼都不打, 李樵即沉著臉,出了家門。
真是可惡!
李樵從沒想過, 自己竟會為了一個女人失控成這樣。各種前所未有的情感體驗,他都經歷了個遍。起先,是難以自制的迷戀;接著,又是讓他沉溺地不能自拔的性/愛;到了最後, 他的胸中竟然湧起了從未體驗過的醋意。這種醋意被夏雨的故事刺激成了妒海,只翻起了一個浪,便將他一向自傲的理智卷弒殆盡。
李樵再也坐不住了。他要去找夏風問個清楚。究竟,她對自己是什麼樣的感情,而她對那個男人又是什麼樣的感情。
李樵拿起外套,快步走出了辦公室。像一陣風一樣,他走過了機要秘書的桌前。機要秘書尚來不及對他說半句話,他便已經走得很遠,只留給機要秘書一個愈發倉皇的模糊背影。
—— —— —— —— —— —— —— ——
從文工團走出來,夏風又遇見了喬宇。
大街上人來人往,兩人站停在一棵老梧桐樹下,閑聊起來。
“聽他們說你回來了。”一見夏風,喬宇的眼裡就不禁含了笑。
“嗯,想多練習一下,好早些能再上臺。對了,這次顧婉露領舞的那個節目,是你編舞對嗎?”夏風輕笑,佯作不經意地一問。
喬宇點了下頭,臉上飛揚著自豪的神采:“沒錯,你看過她們排演了?”
“看過了,編的真好!”夏風嬌俏地偏了下頭,甜聲地問喬宇,“有件事,想請你幫個忙,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方便,當然方便。你說!”喬宇激動地回道。他迫不及待地答應了夏風的請求,生怕錯過了能親近心中白月光的機會。
“顧婉露跳的那部分,你可不可以教下我?”
喬宇愣了一下,隨即便一口答應道:“好啊,沒問題!”
喬宇心裡犯疑,夏風學顧婉露的舞做什麼。但是他沒再深想,因為轉而又一思量,他想到教夏風跳舞的話,豈不是就可以常和夏風單獨相處了。一想到這個,喬宇喜不自勝,把所有的疑惑都拋諸腦後了。
“夏風!”李樵的聲音裡透著冷冽。猝不及防地,他站在了夏風和喬宇的身側,怒氣沖沖。
夏風看向李樵,輕笑:“你怎麼來了?”
李樵徑直走向夏風。他完全無視了站在夏風身邊的喬宇。不由分說地,他拉起了夏風的手,朝著停在馬路對面的車子走去。
“幹什麼?”夏風哭笑不得,搞不清楚李樵到底是抽哪門子的瘋。平常在路上,李樵總是有意無意地與她保持距離。可是今天到好,他竟在大庭廣眾之下拉起冷她的手。
連和喬宇告別的機會都沒有,夏風便被李樵粗暴地塞進了車。
喬宇又被李樵眼裡的寒芒駭到了。他愣愣地站在原地。驀地,他突然驚醒了一件事:“不對啊,那個人好像不是她的丈夫!”
李樵將車開上路。速度飛快,灰撲撲的街景不斷地被甩到車後。他目視前方,面色陰沉地好像籠罩了一團驅之不散的烏雲。
一段難捱的死寂之後,李樵開了口。他沉聲質問夏風:“你和那個男人是什麼關系?你們認識多久了?他對你有沒有……”
夏風“噗”地笑出了聲。她眉梢輕挑,調笑地問李樵:“怎麼,你這是在審問我?難道,我是你的俘虜?”
李樵聽得出夏風話裡的挑逗。他的耳根不覺得間發了燙。他極力剋制內心情/欲的湧動,繼續質問夏風:“回答我的問題!”
夏風收起了笑容。她聽得出李樵話裡的嚴肅。他的眼中充溢著怒火。如果不是在街上,而是在一個僻靜的地方,夏風絕對相信,李樵會立刻壓她在什麼地方痛做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