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樵不得不將車子停靠在路邊。

雨“嘩嘩”地下著。車子四面的雨仿若雨幕一般,將外面與車裡隔成了兩個世界。車裡車外,各看不清彼此。

“承認吧!你就是嫉妒!”夏風依然對片刻前的問題不依不饒。

“我再對你說一遍,”李樵笑回夏風道,“我是一個成熟的男人。而一個成熟的男人是不會有嫉妒這種幼稚情緒的”

李樵一直以極高的標準來管控自己。在他看來,對夏風的激情已超出了他的自控力之外。由此,他可不想再多添類似於“嫉妒”“吃醋”之類的無謂情結。

“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承認你會吃醋。起碼,你會為我吃醋。”說罷,夏風傾身吻李樵的唇角。

李樵被動地回應夏風的吻。因為是在車子裡,他的心中多提了份小心,生怕被人看到。

夏風吻過李樵的嘴後,又繼續吻他的臉頰、下頦。

李樵被撩的滿身是火。猝不及防地,就在兩人的熱吻之中,夏風坐騎在了他的身上。

李樵猛地驚醒,啞著嗓音說道:“在這裡?會有……”

“傻瓜,這裡四周都是雨,誰會看得到。”夏風說罷,以吻封了李樵的口。

李樵終還是沉淪了。不多一會兒的功夫,他的理智便全線崩潰。

車窗外的雨聲非常大,不時地還伴有雷響。

李樵期冀外面的聲音能再大些,否則,他生怕車內愈發失控的響動沒法遮掩。

火紅色的裙擺不時地前後摩挲過座椅。細吊帶早在擁吻中滑落肩下,露出了雪白的香肩。忽的,下面響起了一陣拉鏈響,帶著金屬的沁涼。

夏風玩笑地戴上了李樵的軍帽。李樵仰看起伏的夏風,單手不禁扶上了一邊的車窗玻璃。不時地,他吮吻夏風的頸項;不時地,夏風捧起李樵俊俏而剛毅的臉龐。兩人忘情激吻。

李樵一直在留意雨聲。雨聲忽大忽小,他的心也跟著其緊一陣松一陣。直至雨慢慢停下來,他才長舒了一口氣,平複急促的呼吸,以及那幾乎要躍出胸口的心跳。

“這個月底有一場舞蹈演出,你陪我去看吧!”當一切都結束了後,夏風趴在李樵的肩上,柔聲說道。不覺得間,她感到自己額角沁出了汗。說不清楚,這究竟是車子裡的悶熱所致,還是之前的纏綿太過激烈了。

“好啊!沒問題!”李樵仍在平複胸中狂亂的心跳。他沒有多做考慮,只聽夏風提了一個建議,他想也不想,便一口答應了下來。

數日後,夏風又將剩下的舞蹈表演票子陸續送了出去。

她送的物件不光有唐奇和夏雨的同科同事,還有他們的親朋好友。就連這兩人曾經相熟的鄰居同學,夏風都一一去誠摯地邀請了。

唐奇和夏雨為難地表示那天要出差。夏風對他們沒有半點強求,無所謂他們不能到場。

“夏風,夏風你快出來!”

一天清晨,夏風被一陣急促的叫門聲吵醒。唐奇不在家。家裡只有她一個人。

“你是?”夏風開門,看見外面站了一個穿藏藍工作衣的蓬發女人。因為她的嗓門太大了。以至於她才喊了沒兩聲,就引來了一群看熱鬧的鄰居。

“我是施建的愛人王翠芬,別告訴我你不認識施建。”

聽到施建的名字,夏風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據資料上顯示,施建曾是夏風的一個相親物件。他是趙秀芳的同鄉。從門當戶對的角度來看,他配不上夏風。而在學習工作上,他更遠遠地不如夏風。趙秀芳將他推給夏風時,只說了一句話:“這孩子配得上你,他很老實。”

夏風自然不會看上施建。只見了一面,她便坦白地拒絕了施建。奈何,施建迷上了夏風,開始對夏風死纏爛打、不依不饒。而更離譜的事,是施建求愛無果後,竟為自己編造出了一通故事。在這故事裡,夏風與他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只因被父母強烈阻撓,兩人才沒法走到一起。

剛開始的時候,並沒有人相信施建的故事。但是後來,也不知道是哪個無聊的人,將其當成新聞一樣煞有其事地傳了出去。於是,一傳十、十傳百。三人成虎。當謊話說了一百遍後,自然便有人信以為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