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挫骨(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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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月回到瀟湘館後便是打發了人叫了綠蘿進來,狀似關懷的說了幾句便讓她退了下去,綠蘿眸中閃過了不解,但還是沒有多心,聽從吩咐退了下去。
唯月靠在榻上一臉的玩味兒,綠蘿啊這個是給你的禮物作為算計我的代價。唯月如是想到,“景蘭,去喚了人將清婉帶過來,你和司雲、藍雅去她屋裡搜搜瞧著是否有些不合時宜的腌臢玩意兒在裡頭,綠蘿可是立了大功呢。”唯月手上撥弄著一支新送來的簪子,那是一支純金鑲寶以和合二仙與蓮花為主的赤金合和蓮花八寶玲瓏簪,是她有身孕的訊息傳入紫奧城後太後親賞的。與沈眉莊的赤金合和如意簪一起賞下來,瞧著倒是一碗水端平了,可個中緣由又有誰說得清?
“是,奴婢遵命。”景蘭和司雲便是帶了藍雅、玲瓏、淺樂以及幾個小太監離了出去,留下司錦和夏子希在側。唯月的眸子裡閃著意味不明的光彩,清婉和綠蘿還是一次性兒的請出去吧,否則繃不住以後會發生什麼事情,而且她忍的也夠久了,“司錦,恬貴人那裡如何了?”
“稟小主事情已經辦妥,那是西域的秘藥,在大周不會有幾個人知道。”司錦福身回到,這恬貴人是真真的惹急了小主了,否則又怎會將這等東西取了出來?
唯月點了點頭,闔上眼眸,恬貴人?杜佩筠你以為只有你會用藥麼?好歹我也是名門貴女又怎會沒有些子藥物?我終究還是高看了你了。
不多時清婉便已是被帶了過來,跪在外間的大理石磚上,離唯月的內室是隔了一層珠簾,風動間,玉石珠子閃爍的光華晃得人睜不開眼,清婉眸子偷偷打量著內室的動靜,只是有著玉石珠子在不停搖晃。
而清婉的屋內景蘭和司錦和司雲三人帶著一群宮女在頗為簡陋的屋內不停翻找著,最終是在一個藏在床榻下方的暗格裡找到了唯月失竊的朱釵和幾件家常的衣服,三人對視了一眼,從司錦的袖中飄出少許粉末灑在了衣物上,司雲見狀立即接過了託盤,在不經意間抖了抖袖子三個紙包滑落在託盤的邊緣上,“宮女清婉偷盜小主衣飾,證據確鑿,立即將這玩意兒交給小主發落。”
宮女們紛紛停下了手中的活計點頭稱是,忽然紅妝似是發現了什麼,出聲道:“景蘭姑姑,奴婢瞧著小主的衣物旁像是有什麼東西。”
司錦和司雲這才像想起一般,低頭看向那隻託盤,自然是發現了那些個小紙包,“姑姑,奴婢去請太醫來瞧瞧,省的什麼髒東西害了皇嗣也害了小主。”司錦見狀立即擔憂道。
“也好,去請了太醫來這兒,別是擾了小主。”景蘭點了點頭,看著司錦跑出去的背影,暗嘆唯月的算計,跟著這樣的主子,今後起碼不會有什麼被欺辱到頭上的事情了。
不一會兒太醫是請到了,自是洛楓,皇上已經指定讓他照顧唯月的胎,得到訊息便是立即趕了過來。卻不想沒有進瀟湘館的正殿而是被帶到了後院中丫鬟住的地方來,洛楓自是有些始料未及。
“勞煩洛太醫瞧瞧這些是什麼東西,對小主的身子是否有礙?”司雲一揮手,紅妝便是將剛剛取出來的紙包遞了上去。
洛楓神色一正,他就知道八成是又出了什麼事兒了,見這二位大宮女神色嚴肅,就明白想來這比不是什麼好東西。洛楓開啟了紙包先是細細檢視了一會兒裡面的藥粉,裡面的藥粉被磨得十分細膩,洛楓一嗅,冷汗立即就冒了出來,幸虧發現的早,否則唯月這一胎是必定保不住的。
“司雲姑娘,還是先行去找娘娘吧。”洛楓擦了擦額上的冷汗,不錯娘娘,唯月受封貴嬪只是因著聖旨未發,只是明面上的口諭所以唯月便是約束著眾人只許叫著小主,可洛楓不同,洛楓是太醫,並非瀟湘館之人,如若洛楓喚唯月為小主那可便是大大的不妥了。
“太醫這邊請。”景蘭面不改色的領路。不一會兒便是進了正殿,清婉還是跪在那裡,不只是什麼原因清婉整個人幾近虛脫,面色蒼白,鬢發散亂,瑟瑟的跪在大門的偏角處。司錦定了定眸子,朝著司雲使了個眼色,司雲和景蘭撩開珠簾朝內室走去,候在唯月榻邊。
“小主,奴婢等人在清婉的房中搜到了小主失竊的物品以及一些藥粉包,奴婢已將洛太醫請來,請小主定奪。”
聽著景蘭的話,唯月懶洋洋的翻了個身,聲音輕輕地,“說來便是,無需顧忌。”
“是,娘娘,稟娘娘這些藥粉包中參雜了數味藥材,其中紅花、乳香、天仙藤、肉桂等物佔得分量極重……”
“旁的也就罷了,我道那《本草圖經》有言曰:天仙藤者,解風勞,得麻黃則治傷寒發汗,與大黃同墮胎氣。這可不是什麼好話啊。”唯月神色淡淡的,絲毫不在意,那玩意兒本就是她指使藍雅放進去的有什麼可吃驚的?但語氣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兒。
“娘娘博知。”洛楓只得躬身說道。
“這可不是好處啊,是麼?清婉。”唯月貌似嘆了口氣,轉向清婉的時候話語中處處皆是透著陰狠。
為母則強,否則她也不會如此恨,清婉之前與人裡應外合害她不孕,如今……這衣物上下的是什麼她很清楚,故意配了這樣一方藥,就是要讓清婉死無葬身之地。連綠蘿都別想跑。
“小主,奴婢冤枉啊,奴婢冤枉啊,求小主明鑒。”清婉完全慌了神,她是偷了唯月的衣物只是拿了藥還未動手而且也不是這方藥啊,是哪個要陷害她?
“你最好從實招來,否則我不會保證你的家人平平安安的度過下半輩子,如若有半分隱瞞,立即令了人拖出去打死。說是不說?”唯月一掃桌上的茶盞,‘噼裡啪啦’的瓷器碎裂聲響徹整個內殿,飽含怒意的話語如同被侵犯領地的母獅一般令人膽顫心驚,清婉從來不知道這位看上去溫溫吞吞的主子居然會有如此氣勢。
“奴婢,奴婢……”清婉瑟縮了兩下還是沒有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