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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洺蘭軒
“春天來了,雪也融了。”唯月披著一件湖藍色的綢制披風站在花樹下,接著剛落下來的晶瑩露珠,準備封起來,過些月份再啟出來泡茶喝。
“小主,這天才擦亮,您恁得站在這花樹下?這兒寒氣大也不怕凍著自個兒?”司錦小跑著到唯月身旁,有些緊張的盯著她。
“無事,只是最近悶得緊,出來收些露水,留待來年和冬日裡收的梅花一塊泡上茶來喝。”唯月有些漫不經心地道,“看著了嗎?”壓低聲線,唯月轉身,趁勢看了看四周,素手搖下另一枝花苞上的露珠。
“回小主的話都看上了。”司錦輕聲道。
唯月眯了眯眼,敢在她宮裡插釘子,如若不是她發現有些異常恐怕今後還不知會如何呢。唯月一抬眼就看見一個碧色的身影輕輕靠近,緩聲道:“司錦,將庫房裡的那隻白玉甕取來。”
“是,小主。”司錦點頭,退了兩步去了後方的庫房。
吶,沉寂了那麼久總該出現了吧,這半個月來華妃和甄嬛可是開始鬥法了,而她剛好可以安穩固寵,唯月等待的時機總算到了。
過了好一會,唯月才拿著手中的玉瓶回到殿中,將露水倒入一個竹甕中,吩咐人下去封好,置入土中,事事親眼瞧著,發現並無錯漏之後才肯罷了。
“小主今兒個一大早就出去了,肯定凍著了,快些喝碗姜湯去去寒氣。”景蘭託著碗子姜湯快步走到唯月面前。
“也好,司雲將早膳擺上吧。”唯月取下披風接過瓷碗,堪堪喝去了大半碗,,將瓷碗交給景蘭,看了看外頭,“如何?”
“回小主,綠蘿和清婉那兒已經叫了人去盯著了,這幾日倒是沒什麼大動靜,平日裡也算安分。”景蘭躬身回話。
唯月冷哼一聲,沒什麼大動靜,就是說在觀察期間?真是好笑,“沒什麼動作?我看她們只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啊,往往平和的外表下隱藏的是一顆充斥著陰謀詭計的真相。”
“小主說的是,我們不能低估了她們,畢竟旁的不說,單單是那綠蘿便不可小覷。”
唯月一挑眉,勾起一抹微笑:“哦?何以見得?”撫著茶碗的邊緣,目光彙聚在景蘭身上。
“小主,奴婢只是知曉,那綠蘿姑娘是自打小主一入宮便服侍著小主的,小主初入宮中那段時間久病失勢,而那綠蘿姑娘卻沒有回到她主子身邊,可以看來若不是那綠蘿姑娘的主子吩咐便是綠蘿姑娘自己的主意,不管怎麼看,綠蘿姑娘還是她身後的那個人都不是簡單的。”景蘭淺笑著說出她的分析,目光不避不閃的迎向唯月的眸子。
唯月嘴角一勾,避開了景蘭的目光,看向梳妝臺上那一支翡翠簪花,“那麼,清婉呢?她來我洺蘭軒也不久。”
“回小主,那清婉看上去就是個清婉和順的,做起事來也是盡職盡力,只是她的定力卻不如那謹慎妥帖的綠蘿姑娘了,沒多久便被綠蘿抓住了把柄,如今看來綠蘿和她之間關系可不是太好,想來不多久便不會出現在宮中了。”
“清婉和順,也不負了這清婉之名啊,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看來卻是不錯,皇後娘娘善於隱忍教出來的人自是不差,至於那清婉……”唯月輕輕一笑,看向景蘭。
“也怕只有那位主子才會教出來了。”景蘭低頭,眸子裡卻是漾起了波瀾:這位主子當真並非池中之物。
“讓人盯緊了便是,既是釘子便定會有所動作。”唯月輕笑,瞥見門外的身影,微微抬高了聲調“皇上也有些日子沒來了吧?”
“小主,皇上已有大半月未曾踏入洺蘭軒了。”司錦將唯月扶置妝臺前打理起唯月的妝容。
唯月不曾搭話,景蘭也便退了下去。
唯月撫了撫鬢角,輕聲道:“叫綠蘿來,她梳的靈蛇髻不錯。”
“是。”司錦退出殿外,剛好瞧見綠蘿正端著溫水進來。
“綠蘿。”
“是司錦姐姐啊,司錦姐姐有何吩咐?”綠蘿微微福身,抬起有幾分姿容的臉,輕聲問。
“小主叫你進去梳妝,快去莫讓小主等著。”司錦接過綠蘿手中的銅盆,抬了抬臉示意裡屋。隨後便一言不發地端著水盆入了內室。
綠蘿愣了愣,隨即跑入內閣,小主好像自得寵後就越發看重她了,有時還讓她梳妝,置辦衣衫,看來也是自己高估她了。
唯月看著銅鏡後綠蘿有一瞬閃過異樣的眸子,低下了眸子:綠蘿啊綠蘿,小瞧我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清婉,綠蘿,華妃和皇後,看來皇後還是技高一籌在她入宮之時就把釘子安好了,呼~步步驚心啊,就看看誰棋高一招吧。
綠蘿啊,我可是不想害了你這沉穩的孩子啊,可惜,你太不知趣了,不知趣又對自己有害,我歐唯月還沒有傻昏頭。
作者有話要說: 我回來了,今天只能更三章,明天還有兩章,之後盡力天天更文。咳咳淩錦和淩雲我已經跟據親的意見改過來了,司錦和司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