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棋(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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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淑儀聞言不由一愣,很快明白了,這是想和她說些什麼啊。
“也罷,就以你所言。”馮淑儀起身轉到案幾邊上取出了一套極好的玉珍珠圍棋。
“娘娘此處居然藏著如此棋盤,看來娘娘與它很有緣分啊。”唯月坐下,做工精細的護甲挑起一枚棋子,棋子在宮燈的暈染下閃爍著迷離的光芒,光華璀璨。
“呵呵,穎嬪說笑了,再好的棋盤也是要找到合適它的主人,否則豈不是白白浪費了?”馮淑儀笑容不改,只是緩緩理了理鬢角。
“娘娘說的在理,是我的終究是我的,不是我的我也不能強求,若是強要了去,恐怕還要惹來非議,那反倒不美了。”唯月神色不變只是接下了話語,纖細的手指撫上香檀木做成的棋盤邊緣,嘴角帶著如沐清風般的笑意。
“行了,說了這麼多也該下下棋了。”馮淑儀執白子,在唯月眼前晃了晃。
“嬪妾願聞娘娘指教。”唯月撚起一枚黑子,落於棋盤之上,不多時,棋盤上便是出現了大片的黑白交織之象,黑子暫時落敗兩子。
“居然是千層寶閣式!”馮淑儀有些驚訝,剛剛見唯月落子有些猶豫,以為是她氣數將盡,沒想到卻是為了引自己入局,這可是險招啊。
“淑儀娘娘,凡事不可只看事物表面還是要細細捋順,層層遞進方可知曉執棋之人的真正用意,娘娘萬不可掉以輕心啊。”唯月早沒有了眼裡的慌亂,平靜如水。
“穎嬪,一招險棋卻讓你置之死地而後生,真是……”馮淑儀嘆了口氣,女人的可怕,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為了某些事她們寧可玉石俱焚也不讓別人謀取半點兒好處。
“娘娘,還是不要先入為主的好,凡事有一卻不定會有二……舞劍劫。”唯月手指夾著一枚黑色玉棋子,緩緩落下。
馮淑儀看著棋盤一時無言,千層寶閣式和舞劍劫,在開盤之初就使出來了,真是不知後面會是怎樣的結局。
“娘娘,下棋要專心,否則很有可能萬劫不複。”唯月單手支起下巴,那一雙閃爍著迷離光彩的眸子對上了馮淑儀。
“穎嬪說的是棋還是謀?”馮淑儀輕笑。
“兩者皆是,棋中有謀,謀中有棋。走上每一步每一條路還是要事先思考好的,不然那隻會是慘敗而歸啊。”唯月丹鳳眼一彎,注視著棋盤上波雲詭異的棋局。
“這一點本宮很明白,執棋之人是否能用好每一粒棋子那才是取勝的關鍵。”
“每一件事,每一樣物都有著它存在的意義,執棋之人不僅要利用好每粒棋子,更要讓它在棋盤上成為決定勝負的關鍵,所以每粒棋子皆有它存在的意義,至於利用,那是我們的事。”唯月再次落下一枚棋子。
“是啊,那是我們的事,能否讓它展現出最屬於自己的流光溢彩。”馮淑儀點了點頭。
“可是,我們手中只有這些棋子,一旦打出去,便是覆水難收,想悔也無用,所以珍惜每一粒棋子才是執棋人最應該思考的。”唯月再次收掉一小片黑棋。
接下來的近一個時辰裡均昭殿籠罩在濃濃的寂靜之中,含珠和景蘭分立兩旁,眸子中晦澀難懂,上面兩位主子的談話看起來是在論棋術,可是誰不知這是在交戰呢?令人沒想到的是穎嬪,那個未滿十七的女子,果然不失為歐陽家最尊貴最驕傲的嫡長女。
“雪崩。”唯月薄唇中輕緩吐出兩字,卻讓馮淑儀愣在當場,雪崩。
“還有九轉麒麟鎖。”唯月輕笑。
馮淑儀閉了閉眸子,還真是到了選擇的時候了。
“淑儀娘娘,今兒個您也累了,嬪妾就不打擾了,三日後嬪妾再來請您指教這局……殘局。”唯月看著空空如也的棋盅,手一鬆一粒黑子落入,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去吧。”馮淑儀揮了揮手,待歐唯月的身影消失後,看了眼那局殘局,雪崩、九轉麒麟鎖兩個招式和在一盤之內,她是想看自己如何選擇麼?一直握緊的手指驀然松開,一粒白子落入棋盅。還真是,唯有一條路可選了。二擇其一是破雪崩還是九轉麒麟鎖?三日啊。珠落玉盤正如那穎嬪在禦花園中吟的那首詩:一片兩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九片十片十一片,飛入草叢都不見。可不是麼,都消失了。
作者有話要說: 唔,昨天手稿消失時隔多日實在記不清寫了什麼,剛剛找著,立即發了文上來。
本人最近看了秦時明月的貼,突然想寫文,親說咋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