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寧貞兒不敢置信:“你確定他在叫我?”

花畫沉默的點了點頭,寧貞兒急忙跑到他到那瘋子的面前:“你說什麼?”

可惜那人的喉嚨已經損壞,發出的聲音嘶啞,只聽到他嗚嗚咽咽的卻不知道他說什麼。

寧貞兒連忙拉住趕過來的花畫,心中的焦急忐忑溢於言表:“他說什麼?”

花畫仔細分辨:“他問你,問你還好嗎?”

“問我還好嗎?”寧貞兒眼中疑慮更加深重:“你問他,他是誰?”

花畫無奈的解釋:“他是說不出來話,但可以聽見的。”

寧貞兒恍然,但還是有些慌張的朝那瘋子警惕的問:“你是誰?”

那瘋子又是一陣嗚嗚呀呀,寧貞兒聽不懂他的話,只能朝花畫投向求助的目光:“他怎麼說?”

“他沒說,就問你怎麼到這裡來的,是不是司馬朝義要殺你。”

寧貞兒沒有回答,而是定定的盯著那人,眼神之中滿是探究。

“你真的不認識?”花畫也十分疑惑,試探著問寧貞兒。

“我不知道,他臉上這兩道疤痕太深了,我看不出來。”

是的,這瘋子不僅被穿了琵琶骨,臉上還被狠狠的劃了兩道,整個面容已經回去,形象可怖。

就他們圍著這瘋子問不出什麼好歹的時候,牢房的鐵門外傳來了晃動的聲音,謝秋風一驚,猛的抓起手邊的長劍,隨時準備沖出去。

花畫急忙攔住他:“我從裡面把門插上了,他們一時進不來。”

而門外傳來了寧貞兒師兄趙瑜安的聲音:“師妹!快點把門開啟,向師傅認錯!”

寧貞兒表情一動卻沒有說話!身旁的那瘋子掙紮的更加厲害,嗚咽的也更加激烈。

門外好像也聽見了牢內的動靜,趙瑜安的聲音有些遲疑:“師妹,你可不要被外人蠱惑!”

趙瑜安心中焦急,師妹就這樣大而皇之的和朝凝閣的仇敵攪在一起,這江鶴平又不知道向師傅說了什麼話,師傅現在對寧貞兒是惱怒之極,甚至,甚至都起了殺心,趙瑜安心中不敢想,連忙在師傅還沒有開口之前冒著不尊師命逾越的風險搶先開口,可師妹,師妹怎麼沒有動靜?

莫不是,她知道了什麼?不!不可能!

趙瑜安心中正忐忑的時候,一隻手牢牢的抓住他的肩頭,把他狠狠一推,趙瑜安知道正是師父,手中也不敢反抗,任由這師傅的一推把他推的跌倒在地。

“寧貞兒,你忤逆師門,殘害同門,維護同黨,如今仍是執迷不悟!今日我便大義滅親為朝凝閣清理門戶!”

說著一抬手,便讓閣中弟子一起沖破這道鐵門!

這話說的毫不客氣,也在寧貞兒的心裡如同重錘狠狠一擊,寧貞兒的眼淚瞬間就落了下來,心中的傷痛立刻就勝過了身上的傷痛!

寧貞兒沒有想到師傅會對她說出如此重的話,忤逆師門,清理門戶,呵....

這些都是自己活該,是自己應得的...是自己....讓師父失望!!

寧貞兒的心就像被針紮一樣痛苦,雙腿緩緩顫抖,跌坐在地上,口中呢喃著:“師父....”

“他如今都要殺你你還叫他師父?”謝秋風扔下劍,攙扶這寧貞兒,眼中全然替她憤慨,替她不值。

寧貞兒一把推開他:“如果不是你們我又怎麼會如此?這是我應得的!父親去世之後便是師父一直教導我...是我...是我讓師父寒心了....”

身後那瘋子撕扯的更加厲害....鐵索嘩啦啦的拍打....可是此時卻沒有人來得及理他....

謝秋風眼中神色沉重:“是我們連累你了,你大可以向你師父求情...”

“不!我沒有!我寧貞兒絕不是貪生怕死之人!”寧貞兒卻打斷謝秋風的話:“我分得清什麼是黑,什麼是白!我父親教導我的除奸逆斬貪邪我從沒有忘記!我也從沒有後悔幫你們!”

一時之間寧貞兒和謝秋風誰都沒有說話,只有背後的瘋子嗚嗚咽咽的哭聲飄蕩在整個房間裡....

花畫見鐵門不斷傳來沖擊聲,也朝門外大聲喊: “司馬朝義!今日落在你手裡算我們栽了!但你今日若殺了我們你就永遠也別想得到縹緲劍譜!”

“呵!殺了你不就得到了?”司馬朝義在門外冷笑。

花畫也笑了起來,甚至笑的比他更加開懷:“你得到縹緲劍譜又能怎樣?你之前不也是得到過嗎?你沒有縹緲心法,縹緲劍譜在你那裡和廢紙又有什麼分別?”

門外有霎時間的安靜,片刻,司馬朝義的聲音傳來:“哦?你得到縹緲心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