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所歸(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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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木牌上暗淡的血跡此時變得極為顯眼刺目,守門的弟子連忙抽出兵刃沖向季雲白。
季雲白是薄雲山莊的唯一傳人,自從前莊主逝世後季雲白就和妻子一直過著半隱居的生活,做做生意種種花木日子何等悠閑,以至於就算薄雲山莊名聲再響,長期沒有動靜也就變得和普通的莊子沒什麼兩樣。
但若是因此小瞧了他那可就是大錯特錯,薄雲山莊在三十年前可是蟬聯江湖排行榜第四,連那時的朝凝閣還落它一位排行第五。
朝凝閣弟子見季雲白來勢洶洶,早就召集了閣主所有弟子前來對敵,只是這門派中的弟子只是淺薄武藝,那裡能攔得住季雲白的路!
季雲白穿過芙蕖花的花壇,那嬌豔的花瓣上零星撒著緋紅的血跡,如同美人痣一般,季雲白手中握劍,身邊臥倒這無數的屍體,哀哼聲不絕於耳。
季雲白穿過一道道的玄關大門,面前就是高聳入雲的白塔。
“快去通知小姐!”朝凝閣全體的弟子已經全部出動手中握著兵刃,緊鑼密鼓的把季雲白圍在一處!季雲白看了看眼前的白塔,面部已經沒有絲毫的表情:
“司馬老賊何在?”
周圍一眾弟子面面相覷無人答話,季雲白掃視眾人一眼,身上沾滿血跡的季雲白如今如同地獄裡爬出來的修羅一般,面色黑沉,眼裡滿是掠毒之色。
周圍有一位朝凝閣的弟子握著劍蠢蠢欲動,身子一弓,似乎像趁機上去,但他還沒來得及動手就被季雲白一劍封喉倒在地上。
眾人見此場景都不敢上去,季雲白運息內力:
“司馬老賊何在!”渾厚的內力使聲音更遠更深邃,彷彿整個朝凝閣都充滿了季雲白的怒吼!
殺人是會麻木的,是會上癮的,季雲白自己都沒有想到現在自己殺人是那麼的不假思索和毫不遲疑,見到人就像握劍,握了劍就想取人性命,原來殺人是一件這麼容易這麼上癮的事情。
鮮血順著季雲白手中長劍的劍刃緩緩下滴,滴滴答答的彙聚成一灘血泊。
“來者何人!”一個女子穿著緋紅的長裙從外門中而來,她一個翻身卓越的輕功就來到季雲白麵前。
她的眼睛先是望在季雲白的滿頭白發上,面容一絲錯愕,隨即又落在他手中那柄沾滿血的長劍,她面色一緊,冷冷的看著季雲白:
“季莊主今日所為和我朝凝閣血戰而來嗎?”
季雲白動了動發僵的脖頸:“你當明白,我們早已經血戰過!今日我來,是為亡妻報仇!”
寧貞兒眼神有些暗淡但片刻消失:“那夜是我朝凝閣有愧,但一切事出有因,我也曾親自去你薄雲山莊致歉...”
“小姐!”身邊有弟子攔住她,寧貞人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多嘴繼續道:
“令夫人一事我也深表痛惋,只是人死不能複生,季莊主還是要節哀為好,亡夫人也不希望你因為她複仇而喪命,今日你若離去,我便可當此事沒有發生過。”
身邊朝凝閣的弟子一陣詫異,剛才那位弟子又忍不住憤憤:“他殺了我閣中如此多的兄弟,今日怎能讓他離開!”
寧貞兒不答,而是定定的看著季雲白。
季雲白似乎恍惚了一下,面前浮現出妻子芳雅舉著金創藥對他說不要再受傷了的場景....
季雲白心緒翻騰,忽然仰天大笑:“哈哈哈哈!我今日若有平安脫身的想法便不會來你朝凝閣了!我妻之仇,我今日誓死必報!”
說著季雲白橫劍胸前,眼神中透著堅毅的血色!
寧貞兒見此深深的看著他,也不在多言,朝空中做了個手勢,退到朝凝閣弟子的外圍去。包圍季雲白的弟子也齊齊散開。
寧貞兒手勢一出,對面白塔上的□□便齊齊對準季雲白,季雲白早有察覺,長劍瀟瀟,身影翻飛,地上頓時一片斷成兩截的羽箭殘骸。
在如此的對戰中,季雲白綁發的發帶早已散開,一頭雪白的發淩亂披散著,而季雲白毫不在意,眼中只有恨與殺戮在生長。
“叫司馬老賊來見我!”季雲白打落□□的長劍,一腳把園中走廊的白玉欄杆踢斷,內力之下,這欄杆被季雲白一腳踢在白塔塔身上,那力量雄厚甚至把白塔的塔壁打落一塊。
就在此時,一枚金羽長箭滿弓待發,目標正是季雲白。
寧貞兒手勢讓箭隊退下,手揮著長鞭迎向季雲白。
那是被閣主的長老才修好的鳳尾蠍鞭,上好的水牛皮裹著上百截拇指長的鋼筋連線在一起,擺動靈活彷彿有生命一般。
尾部被密密麻麻綴滿了倒刺的鋼針,一遍下去,不見血不收,不見肉收。
季雲白慘然一笑:“寧貞兒,我妻子已亡,你還假模假樣的送凝心丸有何用?我今日也不會因此饒你!”
寧貞兒臉色一白並不回答,一個箭步上前絲毫不做遲疑,蠍鞭一甩,只擊季雲白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