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以徐氏如今的恩寵和她那肚子裡的孩子,便是做些什麼,傳到王爺耳朵裡,王爺也不會怪罪。

這王府的後院裡,還不是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看著君嬤嬤擔心的目光,穆氏搖了搖頭,才將事情說給君嬤嬤聽。

“那齊氏雖是皇後娘娘的遠房侄女,可哪裡值得王爺這般抬舉?王爺這樣,根本就是在打我這個側妃的臉?”

她進門的時候,都未見王爺這般上心。

長樂院?王爺是想叫那齊氏住著,平安喜樂,一點兒委屈都不受嗎?

想著這兩個字,穆芷徽心裡就忍不住嫉妒。

一個侍妾,也配有這樣的住處。

見著自家主子臉上的神色,君嬤嬤哪裡還能不曉得她心中的想法,只開口勸道:“依老奴看,主子大可不必擔心,不說別的,只那齊氏是皇後娘娘的遠房侄女,憑這一點,王爺即便會寵著她,也斷然不會信她,更不會叫她生下王爺的子嗣。”

“既然如此,主子大可不將她放在心上。”

君嬤嬤的話穆芷徽自然是聽了進去,可一想到方才在朝華院的時候徐氏提到元宵節的時候,好像還有什麼沒說的,她心中就是一陣不安。

按著君嬤嬤說的,王爺根本就該冷著她,哪裡還會這般抬舉她。

“你派個人打聽打聽,那齊氏之前是不是見過王爺,尤其,是上回元宵節的時候,看看是不是有過什麼事。”穆芷徽吩咐道。

君嬤嬤聽了,臉色便嚴肅起來,應道:“是,老奴這就派人去。”

說完這話,君嬤嬤就下去吩咐了。

只過了半天時間,就打聽到了。

原來,上次元宵節王爺當真和那齊氏見過,而且因著這齊氏,王爺還和那俞府的公子起了爭執,好像還動了手。

事後那俞府的公子被送出了京城,而那齊氏,倒是平平安安,什麼事情也沒有。

“具體是怎樣也沒有人知道,只問了個大概,好像就是因著這齊姑娘。”

穆芷徽揮了揮手,叫那奴才給退下去了。

“主子,即便和主子想的一樣,那齊氏也不過是個侍妾,皇後對她,也未必是真心疼愛。”看著穆芷徽臉上的神色,君嬤嬤忙開口勸道。

聽著君嬤嬤的話,穆芷徽點了點頭:“我知道,我只是擔心,王爺若真是早就惦記上了這齊氏,等她進了府裡,免不了會得了恩寵。”

“到時候,她若真有孕了,再吹些枕邊風,事情怕就沒咱們想的那麼簡單了。”

穆芷徽說完,又將這事情給好好想了一遍,然後才開口道:“如今想想,徐氏分明是故意和我說這些的,若不是王爺對那齊氏上了心,她又何必拐彎抹角說這些。”

“不過是為了借我的手,收拾齊氏罷了。”

“主子的意思是……”君嬤嬤的聲音頓了頓:“徐氏是想看著主子和那齊氏爭鬥,自己則是坐收漁翁之利。”

君嬤嬤說著,也忍不住深思起來。

因著徐昭吩咐,管家就叫人準備了大紅的燈籠和紅綢,喜字。

第二天天才剛剛亮,就收拾上了。

只半個時辰的功夫,就弄的很像樣子了。

雖然不像徐昭大婚的時候那樣隆重,可這滿目的紅色,也給足了新進門的那位臉面。

所以,一大早,府裡上上下下,連灑掃的奴才都私下裡議論起來,說是王爺對這新進門的齊氏不一般。

對那齊氏,也不禁有些好奇起來。

等到下午的時候,才有一頂青色的驕子從偏門將那齊氏抬了進來,安排進了長樂院。

朝華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