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力道不重,打在身上輕輕軟軟的,倒讓他生出幾分別樣的心思來。

徐昭再次打下來的時候,韓子煜突然出聲叫道:“別打了,別打了,本王知錯了!王妃饒了本王可好?”說著,還佯裝吃痛,低呼一聲。

徐昭被他突如其來的喊叫弄得一愣,下意識就朝簾外看去。

趕車的人是沈長生,韓子煜叫聲那麼大,肯定被他給聽到了。

徐昭拿著迎枕的手頓了頓,才想開口,就聽外頭傳來熟悉的聲音。

“王爺,可是出什麼事了?”沈長生的聲音和平日裡沒有兩樣,可不知怎麼,徐昭還是從他的語氣中聽到了一絲掩藏到深處的笑意。

徐昭尷尬不已,恨恨瞪了某人一眼。

不等她開口,韓子煜笑了笑,朝外頭道:“沒事。”才說完這一句,韓子煜又帶著調笑道:“王妃息怒,本王再也不敢了。”

可想而知,這句話又被沈長生給聽到了。

徐昭聽到外頭傳來一陣咳嗽聲,嘴角抽了抽,恨不得上前將某人鞭打幾百遍。

韓子煜目的達成,一路上心情都格外的好,全然不顧徐昭想要殺死他的目光。

馬車很快就到了肅王府門前,韓子煜先下了馬車,又親手扶著徐昭走了下來。

徐昭剛下馬車,就下意識朝沈長生看去。

沈長生面色如常,只微微低著頭,不敢和徐昭對視,生怕一看就忍不住笑出來。

他跟隨王爺多年,自然知道王爺方才分明是故意的。不然,換個人來,瞧瞧哪個敢動王爺一根手指頭。

雖然這樣,沈長生還是不敢露出過分的笑意來,怕王妃是個面薄的,回頭生了氣,王爺把這賬記在他的頭上。

徐昭心裡生氣,所以也不管韓子煜,邁開步子就走了進去。

“王爺別玩過火了,反而燒了自個兒。”沈長生勾了勾嘴角,好意提醒道。

韓子煜看了他一眼,淡淡道:“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

說完這話,就邁開步子走了進去。

沈長生無奈嘆了一口氣,不說,他不說還不成嗎?不過王爺這分明是過河拆橋,將王妃娶到手了,就忘了前些年他從中出過的力。

果然,這當侍衛的既是辛苦又是可憐,主子拿了好,轉眼就將賣力的人給忘在腦後了。

沈長生抬頭看了看天色,心想得回去喝壺酒解解饞,王爺過河拆橋,心裡只有王妃一個,他這當侍衛的不能虧待了自己不是。

自娛自樂什麼的,也是很不錯的,反正王爺那裡還藏著幾罐好酒。

韓子煜沒幾步就趕上了徐昭的腳步,徐昭自然也不是真生氣,韓子煜伏低做小哄了幾句,她也就轉好了,兩人相攜著回了正院。

這大半天,江媽媽就和連翹安排著屋子裡的擺設,什麼能有,什麼不能有,便是軟榻上的靠墊,也全都換了新的。

還有枕頭,換成了空心蘇繡的,裡頭裝著曬幹的百合花,最能安神。

江媽媽在府中多年,只韓子煜一個主子,自然也是想著替寧貴妃照顧韓子煜的。

所以,事關王府未來的小主子,更是事無鉅細,全都想到了。

徐昭看著她這樣,心裡也是暖暖的,存了幾分感激。

“王妃先坐會兒,老奴在小廚房燉了烏雞紅棗湯,最是補身子,一會兒就能好。”江媽媽滿臉笑意,自打知道自家王妃有孕後,人都比平日裡精神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