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凱反駁道:“那為什麼不從小可入手呢?他是鄭璇的男朋友。”

盛嶼晨凝眉:“你說的這個我也有考慮過,但是根據王可現在的狀態來看,我們這個時候去問他一些關於他女朋友的事不太好。”

許是知道邢凱會再次反駁,盛嶼晨把原因也條理清晰列了出來。

“第一是因為,王可跟鄭璇處於熱戀期,若是有人從旁說自己物件的不好時,都會感到不悅和反感。

第二是因為,王可跟鄭璇才在一起不久,或許對於王可來說,他認識和被吸引的是現在的鄭璇。

正如我前面說的,鄭璇以前是一個混世大魔王的形象,較比之前要更加溫柔了很多。”

邢凱輕聲嘆氣一笑:“真不愧是專家,不論是分析案情還是獲取新線索,永遠都走在我們前面。”

邢凱的這番話裡,表面是在表揚盛嶼晨的辦事效率快又聰明,但又蘊含著另外一層意思,說盛嶼晨有不正當渠道獲取新線索。

盛嶼晨聽了只是略微揚了揚眉梢,笑著作為回應。

邢凱忍不住開始懷疑,斜著眼看盛嶼晨,說:“盛嶼晨,你為什麼能那麼準確無誤的獲取情報?”

“而且,你每一次的判斷猜測能力都非常準,你是怎麼做到的?”

盛嶼晨攤開雙手,表示自己十分無辜。

“我以前經手的案子可比現在這個要複雜許多,甚至有的案件我查了兩年毫無頭緒。”

不過這類案子目前為止只有一次,把盛嶼晨折磨的甘拜下風。

“我之所以可以及時獲取新線索,那是因為我有我的人脈和眼線。

至於判斷能力嘛……這都是長年累月的經驗,做的多了自然也就成了一項技能。這很正常,邢凱,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雖然邢凱的態度步步緊逼,帶著一種無形的迫脅感,但盛嶼晨都是表現的特別雲淡風輕,一如往常的溫和與耐心。

邢凱:“……”

被盛嶼晨這麼一說,尤其是他最後的那一句話,特別想是在怪邢凱一步一步的追問和質疑。

顧意見氣氛有些不對勁,用手在邢凱看不到的地方,扯了扯盛嶼晨的衣角。

盛嶼晨立馬會了顧意的意思,笑著又說:“既然王可知道我們派人跟蹤鄭璇,那他必定會告知鄭璇。”

“那我們接下來還需要在蹲守鄭璇嗎?”

邢凱垂著眼眸,沉思半晌,答:“暫時不用了,先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頓了頓,邢凱抬眸看向顧意,“先問問段岐山吧,對了,這個段岐山又是什麼背景?”

“……”

夜深人靜,忽夢悠然,瀟瀟暮雲朝雨來,不知這雨,又在悄悄拍打著誰的心事。

冷白色的燈光填充了整個房間,偌大的房間裡沒有一絲暖意,床上躺著的人睡得十分不老實,額頭被豆大的汗珠沾附。

突然!

窗外“轟”地一聲在天空中炸開,震動連著光滑冰冷的大理石地板,那一聲響,似乎是要把整片天空撕碎一般。

床上的人猛地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額角汗珠順著臉頰下顎線一點點往下流,竄入睡衣內。

黑夜中,白色的簾布被刺目的閃電照亮了花紋,像是隨著這恐怖的曲調背景,隨風搖曳生姿。

喬南在噩夢的驚恐中一點點暖回思緒,抬手抹了一把臉頰上的汗珠,長吁一口氣。

他傾身去拿床頭櫃早已充滿的手機,看了一眼時間,現在是凌晨一點四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