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沈琦的身體問題,所以段岐山帶著她提前結束了旅遊回家。

段岐山前腳回到家不久,邢凱這邊就派了人,將他帶到局裡。

邢凱端進來兩杯溫水,分別放在盛嶼晨和段岐山面前。

“喝點水。”他說。

窗外的太陽光折射進來,打在兩個人的腳邊,為室內增添一份亮度,對視之間的氣氛格外冷。

盛嶼晨看邢凱一眼,喉結上下滾了滾,說:“要不還是你來問吧。”

邢凱倏然頓住要離開的動作,側過身啊了一聲,神色中帶些疑惑。

“要不還是你問吧,你是他姐夫,你們一家人問會方便一些,我出去等著。”

說完,邢凱就朝著門口走,關門前,和坐在盛嶼晨對面的段岐山對視了一眼,然後門被緩緩關上。

盛嶼晨鎮定地坐在沙發上,單單撩了一下一邊眉,表情從容,眼眸深邃。

“段先生不是跟妻子去旅遊了麼,怎麼提前回來了?”

段岐山低笑了一下,“我老婆身體不適,所以就提前回來了。”

“顧意是琦琦的姐姐,你是她丈夫,那就是我姐夫,你叫我妹夫就好。”

盛嶼晨薄唇彎了彎,一抹狹光從眸中一閃而過。

“這裡是市局,公事公辦,叫名字就好。”

盛嶼晨不再與段岐山客套,展開主題:“你跟鄭璇是什麼關係?”

“鄭璇?”段岐山眉宇間流出疑惑,“鄭璇是誰?”

盛嶼晨早料到段岐山會這麼說,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對上段岐山的眼睛,說:

“別裝了,我們找你來就是已經查到了點什麼,段先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應該明白。”

段岐山涼唇勾起弧度,淡定如水的推了一下眼鏡,清雋的臉龐上浮現思考的表情,然後恍然道:“鄭璇,鄭璇……哦,是她啊。”

“你想起來了?”盛嶼晨順著他的話追問。

段岐山輕輕頷首:“想起來了,是我高中的同桌鄭璇嗎?”

“就是她。”

“你和鄭璇現在還有聯絡嗎?”

段岐山不帶絲毫考慮地搖了搖頭,說:“沒有,我高中畢業後跟她的聯絡就越來越少了。”

“姐夫你們找我來,是鄭璇出什麼事了嗎?”

盛嶼晨挑了挑劍眉,眼眸微微眯起,不答反問:“你希望她出事?”

段岐山愣了半秒,失笑著半垂首,“不是,老同學又多年沒見,無冤無仇的我咒她做什麼。”

“老同學……”盛嶼晨垂下眸,“你們多久沒見了?”

段岐山又推了推眼鏡,搖著頭說:“有好幾年了吧,我都記不清了。”

盛嶼晨朝他淺淺地笑了一笑,端起面前冒著水蒸氣的紙杯子,隔著紙杯能感覺到水有點燙手。

盛嶼晨沒馬上喝,而是端在面前,用鼻子嗅了嗅氣味。

段岐山捕捉到了他的小舉動,端起面前的水就直接喝,動作連貫。

他見盛嶼晨不喝,笑著打趣:“怎麼,姐夫是怕這水有毒?”

盛嶼晨不慌不忙把杯子放了回去,從頭到尾只是聞了聞,沒有喝一口。

他否認道:“有毒倒是不可能,只不過是水有點兒燙,我吹吹而已。”

“這裡都是警察,誰會吃飽了沒事在這下毒害人?你說是吧?”

段岐山勾唇垂眸,輕輕一笑試圖帶過。

“你和鄭璇近些年來真的沒再聯絡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