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意愣住,看向盛嶼晨的眸中帶著不解。

“你什麼意思?”

盛嶼晨看著她的眼睛,那雙桃花眼沒了以往的風情,一副鄭重嚴肅的態度。

“我的意思是,我們之間的聯姻本來就是因為我爺爺,現在他老人家不在了,這個聯姻隨時可以終止,你說了算。”

顧意捧著杯子,裡面的水輕晃了一下。

“所以呢?”

盛嶼晨看顧意那樣,淺淺笑了笑,接著說:“然後,等我把爺爺的事情處理完了。”

“我要正式追求你,直到你真的喜歡上我,做我的女朋友。”

之前的順序全錯了,盛嶼晨想要推翻一切,重新開始。

顧意的心像被什麼東西猛撞了一下,心裡那顆小樹苗正在迅速飛長。

前面聽到盛嶼晨說的那些,顧意心就開始發慌,她還以為……

結果是她跑偏了想法。

盛嶼晨往沙發裡靠了靠,仰著脖子看天花板,燈光照在臉上有點刺眼,喉結突出明顯,左耳的耳釘閃爍著光芒。

顧意望著他那個耳釘,突然開始好奇,他一個大男人戴耳釘的原因。

顧意至今還記得,她第一眼看見盛嶼晨的時候,第一印象就是覺得他有點娘。

她問:“你那個耳釘有什麼含義嗎?”

盛嶼晨下意識伸手去摸耳釘,揉著耳垂,答:“有。”

顧意想追問下去是什麼含義,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盛嶼晨自顧往下說:“為了不忘記一個人,所以我打了這個耳洞。”

“打耳洞很疼。”顧意抬手摸了摸自己沒打過耳洞的耳垂。

顧意還記得以前高中的時候,葉子媚拽著她說要一塊去打耳洞,結果到店裡,看著葉子媚打完。

顧意心裡產生了陰影,儘管葉子媚怎麼和她說不是很疼,她還是退縮了。

顧意不願意做的事誰也強求不來,葉子媚拿她沒轍,索性就算了。

再後來當了法醫,有工作時間內不允許戴耳釘之類首飾的規定,顧意平時也都是一身素,很少打扮。

盛嶼晨望著天花板說:“我之前的因為這個耳洞,還被人笑了。”

顧意不解蹙眉:“他們笑什麼?”

盛嶼晨扯了扯嘴角,解釋:“因為在國外,男性打耳洞只打左邊,代表這個人是同性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