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嶼晨低笑:“媳婦,我在沈珍珠遇害現場,找到了監控影片裡的第二個人。”

顧意的精神被扯回來一些,“在哪兒,你是怎麼找到的?”

“其實也不能這麼說,應該說,根本就沒有什麼第二個人,也不存在有人與她對話。那個影片我也看過了,這一切都不過是她的自言自語罷了。”

“自言自語?”顧意眉頭蹙起,下意識的想到:“人格分裂?”

盛嶼晨鼻音很輕:“嗯,算是吧。”

“但她的病歷檔案中,並沒有記錄她存在精神上的問題。

我讓小可去走訪本市醫院的精神科了,即便沒有記錄,沈珍珠也有可能去看過醫生。”

顧意臉色比剛才難看了三分,低頭揉捏著眉心。

盛嶼晨眉頭緊鎖,心底有了新的想法,但又不符合邏輯。

顧意像是他肚子裡的蛔蟲,知道他此時腦子想的是什麼。

顧意:“人格分裂是有可能導致自殺,但根據屍檢結果,沈珍珠的死是他殺。這根本不可能。”

盛嶼晨贊同地點頭:“媳婦說得對,所以我在樓上的包廂窗戶上,發現腳印。”

這個ktv的包廂基本上都是沒有窗戶的,唯有這樓上樓下兩間有。

根據邢凱說的,他們那天趕到現場,包廂的窗戶是半開著的。

顧意心中瞭然,睏意也逐漸散去:“這麼說,兇手是從樓上那個窗戶爬起下來行兇的?”

“嗯,根據檢驗結果,沈珍珠喉內殘留的水漬,來源於衛生間的水。

兇手應該是把她摁在洗手檯上,溺死後將水放掉了。”

顧意抿唇:“既然是自言自語,那熟人作案的可能就被降低了。”

盛嶼晨笑著打破這嚴肅的氛圍,催促道:“好啦,快起床吧,小懶豬~”

顧意嘖了聲,眉目間流露出煩躁。

“你才豬!”說完,她直接了當的撂電話。

盛嶼晨看著被結束通話的電話介面,笑著輕微搖頭,唇角笑意帶著無奈的寵。

邢凱從包廂外走進來,神色有些凝重。

盛嶼晨抬眸看他:“問到了嗎?”

“問到了。”邢凱嘆氣。

“……”

顧意摸索著下床,雙腿完全沒了昨日的灼燒感,也能勉強下底行走了。

她拉開窗簾,一道強烈刺眼的光照進來,她下意識的閉眼,陽光打在她的身上,帶著些許暖意。

還真的出太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