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著牙,心裡暗暗咒罵。

真他媽晦氣。

顧意一般很少罵髒話,但有的時候怒火上心頭,她還是抑制不住的張口就來。

沈琦露出一臉無辜和自責,眼淚如同斷線的珍珠一般,一顆顆往下掉。

她慌張無措的像個孩子,抓著自己的衣角,半癟著嘴說:“對不起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段岐山拿來紙,正想要幫顧意擦,卻被她阻止了。

顧意拿過他手裡的抽紙,淡淡道:“我自己來就好。”

段岐山眸色微斂,淺淺唸了一個好。

二人的氣氛有些微妙,沈琦立馬就不樂意了。

她撇了撇嘴,心裡開始後悔沒潑剛燒開的燙水過去。

就應該燙死她才對!

狐媚子就是狐媚子,那雙眼角天生就是用來勾引人的。連她的妹夫都不放過!

換作以前的話,沈琦肯定是撂下臉轉頭就走。

但這次她沒有,反而很快冷靜了下來。

顧意不緊不慢的給自己擦乾水,也疼得眉頭緊皺,眼角有些許溼潤。

段岐山伸手去拿她手裡的抽紙,想著幫她放回去。

但顧意的警惕心極強,瞬間舉起雙手彈開,拒絕一切和段岐山的肢體接觸。

會讓女孩未婚先孕的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她不想讓這種“好東西”髒了她的手。

對於她來說,這種“好東西”可要比那些屍體噁心多了。

段岐山像是也明白了她的意思,笑了笑,開口解釋:“我只是想幫你把紙巾放回去而已,姐姐你不必反應這麼大。”

顧意抬眸瞥他一眼,隨手把抽紙丟到病床上,冷淡回他:“我還沒有廢物到那個地步。”

沈琦轉了轉眼珠子,心生一計,一隻手撫在臉頰上,眉頭一皺,低聲喚了聲:“阿山,我頭有點暈……”

段岐山聞言走過去,蹲下去扶她,面露緊張:“是不是前面孕吐的厲害,所以這會兒有點低血糖了?”

他們之所以會到醫院,是因為大半夜沈琦突然吐得很厲害。

嚇得他們立馬來了醫院,檢查了身體才知道,是因為晚飯前,沈琦偷吃了已經過期了的辣條,吃壞了肚子,加上又是孕吐期間,這才吐得厲害。

他們剛拿完藥,沈琦轉頭就看見了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