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抉擇之時,徘徊在接與不接之間的手指,比她要誠實的滑到了接聽。

“喂媳婦,早上好呀。”

國內是早上,國外此時是下午時間。

顧意沒第一時間get到他的用意,反而皺著眉說:“你那兒還是下午,什麼早上好?”

盛嶼晨愣了一下,唇角慢慢漾開一個好看的弧度。

“嗯,媳婦說的都對,那……下午好?”

顧意怔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這其中用意。

她面不改色心狂跳,一隻手託著另一隻手的胳膊肘,說:“你打電話來幹嘛?”

“當然是想你啦~”

顧意耳根子驟然升溫,手機放在耳邊顯得格外冰冷。

她乾咳了兩聲,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咬牙說:“盛嶼晨,你正經一點!”

盛嶼晨敷衍又認真地嗯嗯兩聲,顧意也不知道他到底聽進去了沒有。

盛嶼晨微斂嘴角的笑意,正色道:“我前面剛剛把案子全部詳細看完,得出一個結論。”

顧意睫毛輕顫:“什麼結論?”

盛嶼晨咬了一下下唇,眸色淡了些許。

“這或許不是一件簡單的犯罪,而是蓄謀已久。根據蘇昂和尤然的那一次遇害來看,應該和他們查的那個心理醫生有點關係。

一般來說,心理醫生的話,往往他們看待事物的角度與常人不同,他們的心理防備也更強。”

顧意微微挑起一邊眉:“你說的我們知道,邢凱那邊今天已經出動人去拜訪那個心理醫生了。”

“所以,你得出了什麼結論?”

盛嶼晨勾唇無聲低笑:“你先聽我說,但我接下來說的大部分來源於我的猜想,並不能作為實據哈。”

“第一,方路路和沈珍珠是高中同學。據調查,她們二人情同姐妹,就算是畢業之後,感情依舊很好。

只不過是一個選擇前途,一個選擇生活。她們斷聯絡還是從方路路嫁入豪門開始,從那以後就沒再和沈珍珠來往。

再後來,沈珍珠傍上了大款。這其中,會不會存在某種聯絡?”

盛嶼晨抬手比劃了一下:“例如,炫耀之類。”

“方路路向沈珍珠炫耀自己可以嫁入豪門,炫耀自己馬上就要飛上枝頭變鳳凰。但是長時間的各種炫耀,壓得沈珍珠喘不過氣。

於是,她們二人鬧掰了,沒了來往。”

聽完他的這一番話,顧意愣住了。

“這麼說,沈珍珠和方路路是閨蜜?”

盛嶼晨單手叉腰:“對呀。”

顧意眉峰一擰,眸子裡浮現一抹懷疑:“等等,這些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盛嶼晨薄唇一笑,神神秘秘的:“那這個自然是有我的門道咯,我只知道她們之間的確是閨蜜關係。”

“剩下的,都還只是我的猜想。我和你說這些,是想和你聊聊案情,你別全告訴了邢凱。

這裡面有太多的不確定因素,別因為這個,導致邢凱她們抓錯了人。”

顧意抿唇:“我知道。那第二呢?”

“至於這第二嘛……”盛嶼晨賣起了關子,“我還需要再思考一下,等我回了國,咱們倆當面聊哈。”

顧意垂了垂眸,情緒不高地嗯了聲:“下午我去接你。”

盛嶼晨心一甜,連同著他感覺空氣也是甜的。

他聲音放緩,溫溫柔柔吐出一個帶著寵,尾音拖著無奈的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