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女人男友家出來,這是一動單身公寓樓,盛嶼晨走在顧意的後面,總感覺附近有人在暗處盯著他們。

他走到一樓大門口時,還特意地回頭望了一眼。

並沒有什麼異常。

顧意見他沒跟上來,側身回來看他:“怎麼了?”

盛嶼晨瞬間收起警惕的眼神,換上一副笑臉,走上去:“沒什麼。”

等他們離開後,公寓樓旁邊的大樹下,走出來一個穿著黑色衛衣的人,目送著他們的車駛離。

……

回市局的路上,盛嶼晨雙手搭在方向盤上,目視著前方。

顧意則坐在副駕駛座上,時不時把瞥盛嶼晨幾眼。

沉默良久,顧意打破二人之間的安靜。

她問:“如果秦晴是自殺的話,那搬運她屍體並盜走她雙手的人,又會是誰?許天成?還是方智?”

可是方智在那天晚上有人證也有物證,足以說明了他的不在場證明。

盛嶼晨把這方向盤拐了一個彎,看顧意一眼後說:“顧意。”

“你說會不會有這麼一個人,不是許天成,不是方智,而是在他們之間,還有第三個人?”

顧意挑起雙眉:“第三個人?”

“沒錯。”盛嶼晨騰出手來打了一個響指。

“那個人和秦晴或許並不相識,但是對秦晴十分了解。”

顧意聽到這裡,怎麼感覺盛嶼晨口中的第三個人,像是個監視別人的偷窺狂。

“先前你不是問我,秦晴和白澤的案子會不會有聯絡。”

盛嶼晨頓了頓,用確切地口吻說:“我告訴你有。”

“他們都丟失了雙手。一個性格孤僻,一個性格開朗大好。這兩個人看來都不存在什麼仇敵。

所以仇殺的機率不大。對了,白澤的家人知道他被害的訊息了嗎?”

顧意神色複雜地望向窗外的風景。

“我讓小可他們通知了。”

在得知白澤被害的訊息時,他的家人第二天就急匆匆趕到局裡認屍體了。

拉著邢凱的衣袖,哭得那就一個稀里嘩啦,說白澤年紀輕輕出來工作,怎麼就遭人毒手了。

白澤的家人要求他們,必須要抓到殺害白澤的兇手嚴懲。

顧意則是站在法醫室,透著玻璃往外看,看到白澤母親的白髮中摻雜的黑髮,哭聲在她耳邊久久不散。

說實話,當時她心裡也很不是滋味。

直到白澤的家人趕到時,他們才知道,原來白澤出自離異家庭,從小和母親相依為命長大。

本是可以考上好大學,卻為了維持生計,選擇了放棄,孤身來到陌生城市打工,每月定時給家中的母親打錢。

他母親身體不好,患有哮喘,所以白澤一直都不敢惹母親生氣,自小就很獨立懂事。

顧意在得知這些的時候,心中有說不出的情緒,不知道是同情,還是因為他們遭遇有一點點的相似。

她的奶奶也患有哮喘。

一旁的盛嶼晨連著喚了顧意好幾聲,都不見她有任何的反應。

他把車停穩後,伸手在顧意的耳邊打了一個響指,將她飄遠的思緒拉扯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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