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凱將那疊檔案遞給她,邊說:“這是我剛剛從秦晴的心理醫生那裡拿來的病例。”

“心理醫生?”顧意接過病例,翻開病例第一頁就看見了秦晴的照片。

“對,”邢凱勾著手指蹭了蹭鼻尖,“秦晴有抑鬱症。”

盛嶼晨聞言走了過來,靠在顧意的辦公桌邊上,一隻手隨意撐著桌面。

湊到顧意身旁看病例,看完後的表情不太好。

盛嶼晨:“她有嚴重的憂鬱症。”

邢凱點頭:“秦晴的心理醫生說她已經有長達四年的治療時間了。”

顧意看完病例的第一句,不是先問秦晴的病情,反倒是先問:“邢凱你是怎麼查到她有抑鬱症的?”

邢凱頓了一下,眼神下意識瞟向別處,又很快的恢復正常,解釋說:“我在秦晴手機裡的通訊錄找到的心理醫生。”

“秦晴她不僅僅是屏保用音符,就連備註也是奇奇怪怪的,通訊錄裡的聯絡人還不少,所以我排查的時候費了點時間。”

聽邢凱說到這裡,顧意的眉頭皺起,感到十分不解:“一個除了何晚和家人,以及經紀人等,性格孤僻安靜的人。

一般來說,她的通訊錄應該是乾乾淨淨的,聯絡人也是寥寥無幾才對。”

邢凱排查的時候也納悶著呢。

他拿出手機頻頻看手機,“我排查的時候逐一撥了過去,大部分都是一些合作商什麼的。”

盛嶼晨注意到了他的小動作,思量著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問邢凱:

“你怎麼一直看手機啊,是在等誰的訊息嗎?”

邢凱抬手機的動作微頓,遲疑兩秒後答:“沒有,我是在看時間。”

“我一會兒還有點事需要處理一下。”

“這樣啊,很急嗎?需不需要我幫你?”

邢凱連忙道:“不用不用,一點小事兒而已,我自己處理就好。”

顧意抬眸看他:“那既然是小事就快些處理了吧,一會兒還要查案。”

邢凱點頭說好,拿著手機離開了法醫室。

顧意放下病例,靠著椅子側轉面對盛嶼晨:

“正常人在得知被綠,出軌物件還是自己閨蜜,都會感到特別的憤怒,甚至和他們都一刀兩斷。

但是秦晴沒有,她還低三下四地去挽留許天成,甚至在許天成的隔壁還開了一間房。這是一種什麼心理?”

盛嶼晨半坐在桌面上,一條大長腿支著地面,思忖半晌後,給了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

“pickupartist。”

顧意眨了眨眼,反射弧慢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