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局。

下午四點左右,許天成被傳喚到局裡問話。

邢凱將微和通話記錄列印出來,一一排開放在許天成的面前,指著上面的那串號碼,問他:

“這串號碼眼熟嗎?”

許天成剛開始還想裝,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我不知道。”

邢凱又在那串號碼上敲了敲,拔高了音量,重新問一遍:

“許天成,麻煩你給我看清楚了,到底眼不眼熟?”

許天成又把視線落在那串號碼上,三秒後,他眼底有一閃而過的驚慌。

“不眼熟。”他說。

邢凱拿出自己的手機,點著頭說:“好,你繼續死鴨子嘴硬,我看裝到什麼時候!”

說著,他撥通了那串號碼。

嘟嘟兩秒,坐在對面的許天成,外套口袋裡的手機響起了來電鈴。

他臉上原本淡定的神色,有幾分慌了,到這裡才認下:“沒錯,號碼是我的,那又怎麼樣?”

許天成一改前面的配合,變得吊兒郎當的。

他越是這樣,就說明他越有問題,越想隱瞞什麼。

邢凱:“秦晴的父母說她三天前,回過一趟家,看著情緒很低落,狀態不對勁。

但她父母問起來的時候,她也沒有說出原因。只告訴她父母,自己接下來要出差幾天。

她向她的經紀人請假的時候,並沒有說出理由,也沒和身邊人說自己要去做什麼。”

他頓了頓,將視線鎖在許天成身上:“可她沒有真的出差,也沒有生病。”

“而是出現在了格林大酒店,在她消失的第三天晚上遇害了。”

“那麼,身為男朋友的你,卻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悲傷,反而漠不關心,試圖撇清關係。

許天成,我想你一定知道,秦晴為什麼會出現在那家酒店吧?”

“……”

崔小果開了隔壁的門,貼心地給顧意遞來一杯熱咖啡。

顧意看了眼,接過道:“謝謝。”

咖啡很熱,她捂在手裡正好可以取暖。

嚴巖站得離玻璃很近,試圖從許天成的表情變化中找到點破綻。

他總覺得,兇手一定在經紀人方智和許天成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