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局裡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夜幕降臨,月亮今晚不營業,只有天邊的寥寥星點。

顧意踩著馬丁靴回到辦公室,腳步有些沉重,隨手把信封一扔,坐在椅子上,陷入沉思。

此時她的腦海裡,只想著一句話。

顧意,又見面了。

這話在她的腦子裡揮之不去,總能想起。

很明顯這是衝著她來的!

難道是兇手放的?

何為,何為。

到底是誰?

她想不到,只覺得頭疼得厲害,鼻塞得她有些昏昏沉沉的。

她隨手從旁邊拿了一包新的抽紙,用力得一吸。

吸完鼻涕正想扔,她餘光瞥見了上面的血。

顧意呆了一下,又抽了張乾淨的紙擦,鼻腔裡確實出血了,不過量不大。

她沒太在意,想來只是最近吃得太熱,有些上火。

正發想閉眼歇會,邢凱走了過來。

邢凱看了一眼桌上的信封,眼底閃過一抹擔心。

“我聽小巖說你們剛才收到了封信。”

他聲音有些沙啞,“顧意,你沒事吧?”

顧意深深地嘆了口氣,看向他的眼裡,流露出幾分疲憊。

“盛嶼晨那邊問的怎麼樣了,小張呢?”

“不得不說盛嶼晨是真厲害,從小張那兒問到不少金萬里黑料。”

邢凱貼心走過去為她斟了一杯溫開水,遞到她的面前。

“這金萬里啊,就是一個表裡不一,吃著碗裡看著鍋裡,披著狼皮的羊!

小張已經是他換的第九個秘書了,先前的秘書都是被他折磨受不了,這才辭職的。

小張也是最近才上崗的,先前他老婆還在的時候,金萬里還會收斂點……”

邢凱將小張說的那些,完完整整轉述了一遍。

“我已經讓王可送她回家了,並讓小張有什麼事立刻報警。”

顧意揉了揉太陽穴,悶悶的回應一個嗯。

邢凱看她那樣,又心疼又無奈地長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