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說出來,就是在故意刁難盛達。他知道盛達才給小三買了豪宅不久,賬戶裡沒有多少錢。

不說別的,他就是想讓盛達難堪。

盛達臉上的笑容明顯有點僵硬,停頓了幾秒,笑容勉強。

“那我自然是不能輸給大哥啊,小晨放心,二伯倒時候一定給你補個大包。”

他表面上笑嘻嘻的,實則心裡一個勁罵盛嶼晨,盤算回頭怎麼繼續在公司打壓他的勢力。

盛嶼晨若有所思地點頭,聲音拉長應了一個哦,又問:“那二伯具體要包多少呀?”

說到這裡,他又拿出自己的手機二維碼,是收款頁面。

“要不二伯之前面對面掃給我吧?”

盛柏在旁邊看著,沒有出聲要阻止的意思。家裡小的結婚,作為大人的要包紅包,而是得是吉利字數,這是盛家的規矩。

盛達現在當然是拿不出這麼多,雙手摸了摸自己空蕩蕩的口袋。

他笑著說:“那個我手機在車上呢,回頭你把卡號發給二伯,二伯回去了打你卡上。”

盛嶼晨再次點頭說好,又丟擲一句“刀子”話:“對了二伯,二嬸最近怎麼樣了?你倆還沒有動靜呢?”

空氣瞬間凝結住了,在場誰人不知道,盛達夫婦長年沒有孩子,拜了不少菩薩,也喝不少的偏方,都沒有見效。

這件事就是盛達心裡的一根刺。盛嶼晨說出來的時候,已經能聽到扎心的聲音。

盛達臉上的笑差點沒掛住,好在他反應速度快。

“你二嬸最近挺好的,吃得香睡得好。至於孩子,我們會再努力的,畢竟你二嬸那麼喜歡孩子。”

都不等盛嶼晨往下接,盛達嘴快道:“對了爸,我突然想起了我還有點事,就不和您一起吃飯了,先走了。”

盛嶼晨望著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大聲喊:“二伯別把禮忘了打給我!!”

盛柏笑著看他:“你小子,掉錢眼裡去了?”

“……”

顧意開著車,獨自一個人回到了案發現場。

將車停好,她徒步繞了一條小路上去,到那上面還有點坡度。

她穿過蘆葦蕩,戴好手套,開著手機手電筒看路,想在附近搜一搜。

有的時候難免會有遺漏的地方,這很正常。所以需要再洗回到現場,進行仔細搜查。

四周靜悄悄的一片,黑暗像是要吞噬一切。

只有顧意手機的一方光亮,蟲子藏匿在角落,發出吱吱的叫聲。

今晚的月色很美,朦朧的月光下,看不到幾顆星星。天空並非純黑色,倒是黑中透出一片神秘的深藍,向遠處延伸。

風陰冷的嚎叫著,時不時可以聽到風吹動蘆葦蕩的沙沙聲,每一聲都觸動心絃。

這一片蘆葦蕩不大,再往那邊走出十幾步便可以走出,一路上走來,顧意都發現了血跡,直到出來,血跡就消失了。

這邊因為還是待開發的區域,用藍色鐵皮圍了起來。站在這上面,望著下面冷清的馬路,足足有十米左右的高度。

要是從這裡摔下去,不留意就很容易摔傷。

而且從這裡下去,沒有一個臺階什麼的,很難做到順利落地。

那麼問題來了,兇手到底是什麼做到,避開所有視線,將受害者帶到這裡的?

顧意餘光一瞥,看見了那邊較低一些的坡,走近撥開草堆,發現了被藏在裡面的行李箱。

這裡很偏僻,非常的不起眼,當時他們疏漏了這一塊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