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院出來時,已是群星閃爍,夜景迷人。

顧意斜斜的靠著,單手頂著太陽穴,看著窗外風景。

車子在路燈下穿行,偶爾有燈光灑進來,落在她的眉宇間,透著一股倦怠感。

盛嶼晨時不時掃過來幾眼,以為顧意睡著了。他不著痕跡的放慢了車速,將車開得平穩。

忽地,身旁人發了聲:“你覺得金萬里是兇手嗎?”

盛嶼晨愣了一瞬,不禁失笑道:“你不是說,辦案講究的是證據,一味猜測只是無稽之談嗎?”

顧意啞言。

這話聽著很耳熟,她的確說過。

她重重嘆了口氣,能聽清楚很明顯的鼻音:“或許別人說我不信,但你不一樣。”

盛嶼晨故意打破砂鍋,問到底:“哦?我怎麼不一樣?”

“你是專家,你說的自然有你的理由,我想聽聽你的想法。”

盛嶼晨涼薄的唇一笑:“金萬里不是兇手。”

“為什麼?”

“目前可以確定的是,他確實有暴力傾向,時而會家暴自己的妻子。

但在外人看來,他是一個善良大方,上市公司的ceo,風光無限,前途無量,人人誇讚其好。

正是這種誇讚,命中了他好面子的心理。”

顧意轉了一邊腦袋,看向他:“他娶方路路也正是因為這個,方路路配得上他,可以給他撐面子。”

“沒錯,”盛嶼晨同她相視而笑,“所以他沒理由殺害方路路,除非是失手。”

“下午我也查了,除了方路路和小張,他跟另外四個受害者,並不認識。

至於小張失蹤的當晚,我也找他公司的監控看了,昨晚他確實在公司。”

顧意又問:“小張小區的監控看了嗎?”

“這個我還沒看,是邢凱在查,一會兒回去了問問。”

“行,”顧意再一次將頭轉了回去,“明天和我再去一次裕南路。”

盛嶼晨一下便明白了她的意思,聲音輕輕的:“好。”

車內再次恢復安靜,顧意望著窗外,思緒揉雜。

何為到現在還不曾露面,今天白日讓嚴巖去找了,但是紋身店沒開門,像是故意所為。

到目前為止,留給他們的時間只剩下七天了。

顧意總覺得,這個何為有問題。

市局。